“那也不行!我下次見了定饒不了他。”齊昭還在生氣。
戚鈺收回視線後給兒子夾了塊肉:“先讓身子強壯起來了再說。”
罷了,齊文錦要自己尋死,她又能如何?
李瓚與戚鈺分別後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太久。
才剛濃情蜜意就這麼見不著面本就讓人不快了,每次給戚鈺傳書信,她那廖廖的回複,更是讓他莫名地……發慌。
大概是透過女人冷淡的話語,仿若看到了那握不住的身影。
至於約著見面的信件,更是被她各種搪塞。仿若自己這裡的大火已經是恨不得吞噬一切了,她那邊還是慢吞吞地不緊不慢,甚至避之不及。
“皇上。”
一道帶著冷意卻恭敬的聲音響起,李瓚睜開眼眸,看向面前的暗衛。
對方照例是帶來了戚鈺的回信。
反正也不會寫什麼好話。
李瓚一邊這麼想著,一邊還是開啟了。
戚鈺的回信,就寫在他信封的背面,既沒有要留下自己信件的意思,也沒有重新拿紙的恭敬。
他傳過去的信,是問為什麼要讓齊文錦一同去用餐。
女人的回複果真一如既往的簡潔:“只是做給齊昭看的。”
向來把兩人來往信件認真收藏的男人,第一次憤怒地將紙揉成了一團。
好,好,做給齊昭看。
自己就不應該同意的,怎麼能同意她留在齊府?明明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還在與別人扮著夫妻。
胸口的火焰似乎要炸開了,李瓚一起身,給他搖扇的王林忙跟了兩步:“皇上,您先消消氣。”
“消氣?”李瓚突然一腳踢向旁邊的燭臺,由著燭臺轟的一聲倒下,“我怎麼消氣?多能耐啊!哪怕是死,也不能讓父親受辱,他父親是誰?他父親是誰啊?齊文錦那個下賤東西,都在引導孩子什麼?”
他是真的動了怒,連王林也不敢再嬉皮笑臉了,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下。只在心裡腹誹著,皇上分明是在氣夫人的態度,但哪怕是到這個時候,也是逮著齊文錦罵,不捨得說戚鈺的半句不是。
“朕是乞丐?朕是乞丐?朕搶他的?”李瓚被氣笑了,“那是我的!”
女人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齊文錦算什麼東西?什麼東西?
“他就是仗著孩子的信任,當真以為朕不敢動他?”
他有的是辦法,讓齊文錦消失在這對母子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