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蘇紹一走,原本還一副從容隨和的男人,突然變了臉色,一把拉著戚鈺往回走。
他的方向是房裡,步伐快到急切。
“齊文錦!”
被拉著快走的戚鈺叫了他一聲。
這一聲倒是把齊文錦最後的耐心也磨沒了,他左右看看沒有下人,便一把將戚鈺抵在迴廊的圓柱上,俯身狠狠攥緊了她的唇。
這個吻來勢兇猛,原本是帶著討債的意味的,可齊文錦沒出息地在接觸到這片柔軟時,就想要繳械投降。
激吻化作了纏綿,他樂此不疲地搜尋汲取著戚鈺嘴裡的津液,仿若那是救命的甘霖。
直到結束,戚鈺聽著他在自己的耳邊喘著粗氣問道:“我很乖吧,阿鈺,我很乖對吧?”
“我沒有耽擱你的事吧?他用那種眼神看你的時候,幾次沒有規矩的時候,要跟你單獨說話的時候,我都忍了,你總得給我一點獎勵,是不是?”
他說著都忍了,急促的呼吸聲打在戚鈺的臉上。能聽得出來確實是壓抑得久了。但那語氣好像已經把蘇紹弄死一次了。
“你跟他都說了什麼?”
戚鈺垂眸,沒有理會齊文錦的急切,而是反複思索著蘇紹方才的話。
齊文錦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拽著她手腕的手突然狠狠用力起來。
“阿鈺。”
戚鈺抬頭時,就撞進了男人陰狠的目光中。
“我們想要回青州,不一定是非要他蘇紹的幫助不可。”
“這裡還有一個現成的辦法。”
站在齊岱年的門外時,戚鈺才真的相信,齊文錦這個方法,不是說笑的。
“只要他死了,我就不得回青州守孝三年。沒有比這更簡單的方法了,不是嗎?”
“這事也不需要髒了你的手,他的藥我會喂下。”
“但是你可以親自去看他,怎麼斷的氣。”
從齊昭的身份暴露到現在,經過了這麼多天,戚鈺自然是不可能對齊文錦的感情一點也不瞭解。
無論曾經將來怎麼樣,或許此刻,他確實是喜歡著自己的。
就算是這樣,聽到這話的時候,她還是盯著齊文錦看了許久。
“大人想清楚了嗎?這是弒父。”
齊文錦笑了出來:“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阿鈺,所以你明白吧?我只要你,也只有你了。”
孩子不是他親生的。
親人也好,低位也好,更別說其他不相幹的人,他什麼都丟掉了。
如今的他,只有戚鈺了。
他湊在戚鈺旁邊,鼻尖蹭了蹭她的臉,像是玩笑,又像是撒嬌:“我都為了你,願意下陰曹地府了。你對我好一點,好不好?”
齊岱年自從染了髒病後,院裡原本守著不少人的。
是被他鬧了一場後,齊文錦怕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算是軟禁在了院子裡。
但是戚鈺明白,那畢竟是齊文錦的父親,他知道齊岱年這病有自己從中作梗,也在防著自己繼續下殺手。
可是現在,院裡的人家都不見了,只有兩個下人立在門前,對戚鈺的到來並不驚訝。
“夫人。”
招呼了一聲後,也不用戚鈺吩咐,一人便開啟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