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鈺掃了他一眼,男人迅速合上了蓋子。看起來是沒有吃的打算了,但眉心依舊明顯地皺著。
等戚鈺坐到一邊卸首飾了,他便也跟了上去,戚鈺每從頭上拔下來什麼,他便伸手接住再往桌上放。
直到所有的飾品悉數退去。
戚鈺才拿起木梳,冷不防地聽到一句。
“你跟他,是怎麼做的?”
雖然李瓚已經把話挑明瞭,但這些日子兩人明明都默契的沒有提起此事的。
戚鈺動作停頓片刻,方才繼續自己的梳頭動作,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但問都問了,齊文錦索性也不再遮攔,把糾纏了自己這麼久的問題又問了出來:“比跟我舒服嗎?”
他不相信,也接受不了。那個只是與戚鈺一夜春風的人,會比自己更瞭解她的身體嗎?
不可能的,他清楚的知道戚鈺的每個敏感點,知道怎麼挑逗她的慾望,知道歡好中她的每個表情代表著什麼,舒服還是不舒服。
可李瓚挑釁的話語,到底是給他留下了陰霾。
“因為他是皇帝,所以做起來的感覺不一樣嗎?更有徵服感,是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原本英俊的面容在銅鏡中微微扭曲,就像他那顆浸泡在嫉妒的毒液中、同樣扭曲的心一樣。
齊文錦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又問了一遍:“你跟他,是怎麼做的?他能做的,我也能做到。”
他其實沒膽量聽,卻又無法不問。
“秘藥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這個話題一出,齊文錦的手像是觸碰到了刀尖一般,快速收了回去。
戚鈺則是放下了木梳起身:“我真說了,大人也不一定願意聽,還是早些睡吧。”
她先到了床上,被子已經鋪好了,然而她剛掀開一角,身後突然貼上來一具火熱的身體。
“不能說那就做給我看。”
齊文錦一把將她按在了床上,密密麻麻的吻隨之落下。
怎麼做的?他們到底是怎麼做的?
耳垂,側腰,大腿,他迫不及待地攻佔戚鈺的每個敏感地帶,此刻彷彿只有佔有,只有看到她在自己身上無法自持的模樣,自己才能不去想這個問題。
可直到齊文錦自己呼吸加重、身硬如鐵,也沒能在女人身上看到他想要的表情。
戚鈺冷眼看了他半晌後,突然出了聲:“齊文錦。”
齊文錦睜著尚帶情慾的眼看向她,手上的動作甚至還沒停下來。然而下一刻,戚鈺突然一腳踢了過來,她的手也用力推了一把,猝不及防的齊文錦被這狠狠的力道踢下了床。
男人也有些惱了,才要起身,有什麼按在了他的頭上,齊文錦愣了一會兒後才發現是戚鈺的腳。
那腳又用力了幾分。
這力度明明是不夠的,齊文錦是這麼想的,可是無法抵抗,他順著力度頭又低了幾分。
“你不是說,他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嗎?”
齊文錦看不到戚鈺的表情,只能聽到她的聲音。
“那就在這裡跪到天亮為止,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