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瓚說這句話時,戚鈺方才在齊文錦那裡的不適感又上來了,男人果真都是一個樣,她厭煩地收回手,然而下一刻,戚鈺就見李瓚身體往下,及至跪到了自己腳邊。
“總不能讓夫人,白來一趟。”
那身蟒袍還穿在他的身上,拖在他的身後,襯得男人的臉愈發威嚴。又不止是威嚴,還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魅惑,就像那威嚴在此刻,只是某種道具似的。
引誘她的道具。
戚鈺抿了抿唇,輕輕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有點糟糕,高高在上的人匍匐在地上,想過的畫面真的出現的這一刻,她好像是真的被蠱惑了一般,腦子都開始不清醒起來。
李瓚伸手給她脫鞋。
戚鈺沒有拒絕,她身子微微後仰,以手支撐讓自己舒服一些,然後享受著皇帝的服侍,靜靜看他要做什麼。
李瓚只是去了她的鞋。
襪還在腳上,還不到休息的時間,她自然是沒沐浴,可男人就這麼將她的雙腳託舉在手上,離臉很近,就算是有什麼味道,應該也聞到了。
戚鈺剛這麼想,李瓚就將她的腳,放在了自己臉上。
從男人的眼眸裡,她找不到一絲不適。
“夫人想的,是這樣的嗎?”李瓚沉聲問她。
戚鈺也笑了,她很少真正舒心展顏地笑,即使這會兒心情確實不錯,笑意也並不深,她的腳動了動,李瓚的力道便順勢鬆了幾分。
於是戚鈺的腳趾,從男人的臉頰,慢慢移到了嘴邊:“我要說……我想的,是這樣的呢?”
要瘋了。
李瓚真的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
就算是玩,也不該玩到這個程度。
可更讓人瘋狂的是,他生不出一絲厭惡的情緒來,甚至身體已經給了最直接的亢奮反應。
男人就這麼沉沉盯了她一會兒,真的張開嘴,微微一低頭,就將那腳趾含進嘴裡。
高貴,又下賤。
戚鈺的心驀然就跳快了幾分,小腹也升起一股火來。
她看著男人努力含住自己的腳趾,口水將襪子浸出濕漬來,沒忍住腳趾動了動。惹得男人喉中溢位聲音,也不知是不適還是什麼其他。
糟糕,腦子越發不清晰了,她不知道那是藥物的作用,只覺得好像真的被勾出了感覺。
戚鈺是被轎子抬回來的。
齊文錦就等在門口,人一出來,他就迅速迎了上去,那步伐就像是飛過去一般,隨後一把掀起轎簾。
“阿鈺?”
女人有些醉意,身上的酒味在告訴他,這人應該飲了不少酒,但好在眼睛尚且清明,不至於醉到失去理智。
齊文錦沉著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你去哪了?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在房間裡等我!我是不是跟你說過?”
他無法去回憶,當他急匆匆地回來,卻發現被下了藥的戚鈺不見了的時候,急到近乎失去理智,想把整座行宮全部翻起來的心情。
男人的手現在還在抖著,只能緊緊攥住戚鈺。
倒是戚鈺,一臉坦然。
“長公主約我去喝了兩杯酒,怎麼了?”
齊文錦的嘴唇動了動。
長公主?
這行宮的每一間房,都是他佈置的,每一處香,都是他看著點上的。
戚鈺身上的香來自哪裡,他會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