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自然是不夠的。
他伸手拿過放在一邊的衣物,很柔軟的面料,李瓚想著它貼身在女人身上的模樣,幾乎是不用任何撫慰,本就未得到完全滿足的身體,就已經重新亢奮起來。
被慾望主宰的男人拋去了最後一絲顧慮,將小衣放在了鼻尖來嗅。屬於女人的氣息其實很淡很淡,卻燻得他整個腦子都變得暈沉起來,不知不覺,整張臉都埋了進去。
他在腦海中勾勒出戚鈺的臉來,那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她動情的時候,眼神也是那麼冷淡疏離的嗎?
李瓚又回憶起當夜的細節來,已經開始模糊的記憶,因為替換上了戚鈺的臉,又變得清晰起來。
他還記得女人為了洩憤,給予了疼痛後又接著輕撫。
疼痛與委屈在這樣的撫慰中演變成了其他。
周而複始。
李瓚手又將旁邊另一件屬於女人的衣物一扯,覆蓋到腿上。被她氣息包圍的念想,讓躁動在升溫。
可是不夠……還不夠!
男人目光幽暗,仿若閃著野獸的光,一個翻轉將衣物壓在了身下,就像那晚自己一直想做的那樣。
戚鈺,讓我忍耐到了這個地步……野獸真的出籠的那天,你也得承受得住才行。
隔日就下了場大雨。
戚鈺和齊文錦都歇下了,自從挑明瞭他身體的問題後,男人也不再避著她了,連喝藥,都是當著面的。
“大夫說,這個病,修養一段時間便無礙了,”齊文錦將藥一飲而盡,才慢慢開口,“還說……”
話到這裡就停了,只用著意味不明的目光看著戚鈺。
戚鈺也不知道他是從哪找來的大夫,看起來還有幾分本事,總不會是還看出了他被下了藥、以後不會再有子嗣的事情了吧?
“還說什麼?”她問。
然而齊文錦卻只是只是輕笑一聲走了過來。
“沒什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蹲下來,伺候戚鈺的下人瞭然地讓開了位置,換他握住了女人泡在木盆裡的腳。
“我上疏了罷官的奏疏。”
戚鈺看他,男人卻只是低眉繼續說著:“等皇上準奏,我們便回去青州吧。”
回去嗎……
戚鈺微微恍惚的那一會兒,齊文錦已經給她擦淨了腳,他自己起身坐到了床邊,將戚鈺已經擦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不松開。
“大人做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想到罷官?母親也不會同意吧?”
“我的事,咱倆商議便可。”女人的腳不大,他兩隻手便整個包裹在了掌心中,屋外是淅淅瀝瀝的雨聲,隱隱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卻反而莫名地讓人心安。“你是怎麼想的?”
她怎麼想?有齊昭這麼個事在這,戚鈺自然也希望離開京城得好。
可是她想著那日在陳府時李瓚的神情,便覺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朝政上的事情我也不懂,”她思索了片刻,“就全聽大人的,大人去哪,我去哪就是了。”
這話明顯地取悅了齊文錦,男人眼裡都是笑意:“我有東西要給你。”
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木匣來,開啟了,裡面是一條小巧精緻的黃金腳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