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日,齊文錦才終於回府。
彼時戚鈺也沒提前得知訊息,她從宮裡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
戚鈺沒讓秋容跟著,進屋後她照例是先把今日的事情想了一遍,齊文錦的聲音就是這個時候突然從旁邊傳了過來。
“去哪了?”
冷不丁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一轉身,就看到坐在桌邊的齊文錦。
戚鈺只一瞬間就將心情平穩了下來:“大人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人說一聲?”
齊文錦坐在那沒動,只有放在桌上的手不斷握緊:“我問你去哪了。”
男人聲音裡壓抑著的怒氣,讓戚鈺停頓了片刻才回答。
“是從皇後宮裡回來的。”聲音已經冷硬了許多。
可齊文錦的腦子卻像是炸開了一般。
宮裡宮裡,又是宮裡!
無法言喻的憤怒與煩躁,讓齊文錦有那麼一刻,只想把她鎖起來,就鎖在床上好了,哪裡也去不了,只能每天等著自己,承歡自己身下。
在無數次自暴自棄的時候,這個念頭就會盤旋在腦海中。
沒人知道,他回府時迫不及待的心情,那種急切,甚至比幾個月前,他從瓊州回來時更甚。
明明那次分別的時間更長的。
齊文錦說不清楚,他這是對阿鈺的病症更重了,還是近來接連發生的事情讓他太過不安。
在得知戚鈺不在府上時,歡喜撲了空,他湧上最多的情緒,就是莫名的委屈。
是沙漠中口渴之人好不容易看到了水源,卻是海市蜃樓的委屈。
她就應該乖乖在這裡等自己才是,就應該隨時能讓自己看到才是。
皇宮兩個字,幾乎成了齊文錦的陰霾。
戚鈺沒等到齊文錦的反應。
男人就這麼陰惻惻地盯著自己,頗有一副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本來就有些累了,這會兒更是不想去探究他到底是在想什麼,或者自己是怎麼惹到了他,幹脆就抬步就往裡去了。
她一動,齊文錦也馬上就動了,幾步就到了她的旁邊,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去了裡間。
“皇後娘娘近日總是招你嗎?”
“她總招你做什麼?”
“你就只是跟她見面嗎?還有沒有其他人?”
戚鈺一個也沒回答:“大人,你勞累了這麼多天,還是先休息吧。”
齊文錦確實不說話了,他死死盯了戚鈺一會兒後,突然有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