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當工具,嗯?”
“還裝作不認識我?”
一邊說,一邊又點了一下。
先前那麼多的惱,這會兒卻怎麼都彙聚不成怒意,可能是這樣安靜的她看著太乖巧了。
乖得讓人心軟。
所以都變成了另一種燥。
李瓚原本是能剋制的,可肌膚一相接,就像是徹底開啟了自制的鎖。他的指尖開始往下,最後停在了唇上。
好軟。
他像是上了癮,反複地碾磨,直到那裡嫣紅一片。李瓚目光一暗,指尖小心地輕輕頂了一個縫隙進去。
有貝齒的阻攔,他的手指無法深入,但濕熱的觸感還是讓男人呼吸都停滯下來。
屋裡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更熱了,直燻得人腦子混沌。
李瓚的視線一刻也無法從那半含著自己指尖的薄唇中挪開,熱意從那裡向全身彙聚,直到戚鈺自己似乎不太舒服。
她已經平展下去的眉又蹙起了,應該是對口中異物的不滿,原本閉合的牙齒突然張開,李瓚下意識就順著縫隙又伸進去了一些。
然而下一刻,手指就被狠狠咬住。
這女人是下了死口的,尖銳的疼痛瞬間從指尖傳來,讓李瓚退出了手指。
他拿到眼前去看,上面依稀還能看到牙齒印,泛著水光。慾望絲毫沒有因此偃旗息鼓,甚至相反,熟悉的疼痛,反而像是點燃了最後一把火。
確實疼,疼的卻不是手。
李瓚重新看過去,女人的唇上,也泛著同樣的水光。他試著調整自己的呼吸,卻無法阻止嘈雜的心髒。
男人俯身下去。
離得近了,才能聞到女人身上清冽的香氣,混著酒的醇香。
他故技重施地把手指放在戚鈺的唇邊,在她耳邊誘哄般輕語:“還想不想再咬一口?”
灼熱的慾望讓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可女人沒有如他所願,不舒服地頭往另一側一歪,避開了他的手。
李瓚沒有追過去。
他的視線稍稍往下,正對上女人被烏發掩印的脖頸,他伸手將發絲往旁邊撥了撥,白皙的面板完完全全地露了出來,甚至恍惚間讓人覺著能看到面板溢位的香氣。
但他離得太近了。
因為近,能看到那面板上未完全散去的痕跡,雖然已經很淡了。
齊文錦都去戶部多久了?
這痕記居然還能留著,他幾乎可以想象當時的激烈了,要不是自己及時把人叫走……
該死的!
李瓚的眼裡不自覺地露出了兇光,他就這麼盯了好一會兒,突然報複性地咬住了那裡,原本是帶著怒意的,可女人一聲疼痛般的嚶嚀,讓他幾乎一瞬間身體發軟。
他松開牙齒,改為吮吸,用力地吮吸,似乎是執意要在那裡打上自己的印記。
埋在戚鈺頸間的男人親嘖嘖作響,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吸□□氣的妖精。
李瓚自己也這麼覺得,那撲鼻的香意、舌尖細膩的面板,無一不勾動著心底的慾念。
情到深處,他一把捏住了戚鈺放在身上的手,良久,才終於松開唇。
那裡如願以償,被自己的痕跡所覆蓋。
他的目光上移,看了眼毫無知覺的女人。
“這可扯平不了,下次,我會在你清醒的時候,”他細細摩擦著那裡的痕跡,“再跟你……好好算賬。”
堆積了七年的怒火與慾火,她可得好好受住。
良久,屋內恢複了一室靜謐,躺椅上的女人被重新蓋好了粉色的棉披,沒了騷擾的人,她好像終於徹底放鬆了,安靜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