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老夫人卻是在想著,那個……還重要嗎?
她現在有一個前途無量的兒子,有一個被宮裡器重的兒媳,還有一個乖巧聰明的孫子。
那個得了髒病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的老頭子……還重要嗎?
“素馨。”
“老夫人。”
“文錦都下令不得外傳了,你去給我看看,再有哪個嚼舌根的,都給我重罰。”
“是。”
戚鈺還在想著齊文錦的話。
“你猜猜,那個小姑娘是被誰截走了?”
他這麼說,那毫無疑問,動手的人就是他了。
兩人現在是徹底的共犯了,這是好事,但即便是戚鈺,也因為彼時男人眼裡的瘋狂而心驚。
那是他的親生父親。
可戚鈺看不到他的一絲糾結與怨恨。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中湧出了“他就這麼喜歡我嗎”這樣的荒唐想法,可在那一瞬間後,她覺著那是因為此刻比起那個廢物父親,毫無疑問,自己對於齊文錦的價值,還是更大一些。
至於喜歡?
有沒有倒不是那麼重要,因為那種可能明天就會變的東西,著實沒那麼可靠。
就像她順勢問齊文錦,齊岱年說的當年是什麼意思,男人便三言兩語地搪塞過去了。
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男人愛不愛的,心裡都是分得清的。
戚鈺回了院子裡後,來請診的太醫確實已經等在了那裡,但除了先前一直來的那個,還有另外一個。
“齊夫人。”戚鈺熟悉的那太醫笑著跟她招呼,“今日是潘太醫來與我一同看診。”
他看上去對這位太醫很是尊敬,特意恭維地補充了句:“這平日裡,潘太醫可是專門為皇上看診的。”
戚鈺一驚,但面上也只是笑著說聲有勞了。
她壓下了心中的不適感,只想著興許只是皇後太過擔心,才派了最好的大夫來罷了。
潘太醫為她把脈,又問了許多她身體哪裡不適的問題,可謂是事無巨細。
就在戚鈺感嘆不愧是專門為皇帝看診的大夫,卻見那潘太醫已經將方子寫好了。
“夫人,老臣見您嗓子還未完全好,特意給您加了些利咽的藥。您喝上兩副,想來聲音就能完全正常了。”
戚鈺接過了他的方子。
那上面的中藥她並不怎麼認識,卻因為潘太醫口中的聲音二字眸色沉了沉。
對於大夫來說,注意到這點也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戚鈺這麼想著,大概是自己確實太過于敏感了。
她壓下心中的不適:“有勞潘太醫了。”
“夫人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