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家住得越久,就越是如此。
在察覺到這一點時,他突然就慌了。
不該讓她走的。
就不該讓她走的。
腦子裡反反複複就只剩了這樣的念頭。
他不動聲色地留下一同用膳,在戚南尋面前,戚鈺偽裝得很好,她天生性子淡,稍稍親近一些,便除了齊文錦自己,旁人再看不出不同。
“都這個時候了,”戚南尋禮貌地挽留,“文錦要不就留下來歇息吧,我給你備了客房。”
齊文錦看了一眼戚鈺的臉色:“備什麼客房?大哥,我就睡戚鈺那屋。”
他們是夫妻,就算是睡一屋,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戚南尋也往戚鈺看去,女人咬了咬筷子,最後點點頭。
齊文錦與戚南尋小飲了兩杯,戚南尋酒力不好,沒一會兒就有了醉意。齊文錦故意問起戚家生意上的事,得了戚南尋的兩句奉承。
諸如多謝了他父親的幫助之類的。
其實只是互惠互利罷了。
他偷偷去瞄戚鈺,女人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這沒有讓齊文錦心中好受一點,他只是在想著,她果然是在想著離開。
至少,想過。
夜裡,戚鈺就睡在他的旁邊。
是背對著他,面向裡側,呼吸聲平穩得像是真的睡著了。可齊文錦的手一放上去,女人的背影就一下子僵硬起來。
齊文錦的耐心,僅限於戚鈺在他的掌控範圍內,而不是現在這樣,一副看得見抓不著的模樣。
他的最後一絲耐心消失殆盡。
男人一用力,強硬地把戚鈺轉過來面向自己,女人眼裡的排斥,讓齊文錦不知怎麼的,難受得心口發疼。
他不等戚鈺說什麼,低頭就吻了上去,吻得有些發狠,女人想要反抗的手,也被他一把按在了床上。
齊文錦太久沒有碰她了,從她有了身孕後,就沒有行過房事,但那時候還能有其他的親密接觸來緩解慾念。
可自從她流了孩子,齊文錦連牽她手的機會都少了。
他想要慢慢來,想要一點點化解她的怨念。可是現在,除了這樣的方式,齊文錦竟然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
他彷彿只剩了這個,來證明自己還是她的夫。
這個吻因為戚鈺的反抗而變得愈加激烈,唇齒間的香甜慢慢有了血腥的味道,可齊文錦照樣不停下來,繼續在原本就屬於自己的領地裡攻城掠地。
原本只是想證明的,可身體的本能比他自己更渴望這樣的接觸,已經興奮到不能自己。
他是到戚鈺已經快要不能呼吸了才終於停下來,女人宛若死裡逃生一般,大口大口喘著氣,可齊文錦只覺得……目眩神迷。
他握著身下人的手,心軟得不像話。
“不動你,但你也要幫幫我。”
他拉著女人的手撫上自己的身體:“它想你了。”
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