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當年幫他銷毀證據,幫他摧毀對手的人,最近正一個一個地消失。一點音訊都沒有,下手的人幹脆利落,不管是誰都是個可怕的存在。
蕭元齊現在只害怕蕭宸風會用當初他的辦法來對付自己。
活著是他最看重的事,如果連生命安全都受到威脅,其他的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亓春燕見他不說話,誤以為自己剛才的話說的確實重了些,但又不願意示弱。只能繼續道:“他是你的侄兒,他是什麼性子你應該多少知道一些吧。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他說了,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讓我和老徐決定到底要不要把手上剩的股票賤賣給他。”
賤賣,真的是賤賣。
蕭元齊終於有一絲動搖,側過頭,有些泛濁的眼眸盯著她:“那你們答應了沒有?”
這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怕。
亓春燕嚥了口口水,搖頭:“我們四個當時都說要考慮考慮,可現在還沒到時間,就已經有兩個被他舉報了。老徐被嚇得已經決定答應他了,我想先來問問你。”
“嗯。”蕭元齊點頭,一時之間在自身安全和蕭揚股票之間來回搖擺不定。
“元齊!”亓春燕推了推他的手,“我到底要不要答應?看這架勢,如果我不答應的話,很可能他也會把我送進監獄的。你知道的,我和那兩個不同,我……”
要真算起來,她還要為當年那個女人的死負一部分責任。
人命和經濟犯罪總是不一樣的。
蕭元齊早就知道了她的那些個破事,這也是為什麼決定拉攏她的原因。他不怕心狠手辣的人,他就怕身邊的人沒有鬥志,沒有手段。
他暗暗思索著,到底亓春燕值不值得他施以援手。她知道的關於他的東西雖多,但大都無關緊要,對他的安全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而且她現在值得利用的地方也太少了些。
可是如果不管的話,那她手上剩下的股票就要被蕭宸風拿走了,在蕭揚他又失去了一些話語權,這也不太好。
蕭元齊思來想去還是無法定奪,只好道:“這樣吧,我最近新招了個人,主意還挺多的。我先給他打個電話,把他叫來一起商量商量行吧?”
亓春燕想了想點頭表示同意,畢竟現在她可是一點主意都沒有了。
蕭元齊站起身走到電話邊打了個電話,從語氣中,亓春燕聽出來,他對電話那邊的人很尊重的樣子。
這很奇怪,畢竟蕭元齊一生自負慣了,在他眼裡值得尊重的人幾乎沒有。哪怕是蕭家那些老的走不動路的人,他也不放在眼裡。
可這個人竟然能讓蕭元齊尊重,在遇到事情的時候能想到叫他來一起商量,足以說明蕭元齊對這個人的重視。
亓春燕有些緊張,再次嚥了口口水,不禁坐直身體,只等著蕭元齊口中新招之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