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後伸手,冬雷迅速遞給他另一沓紙。為了今晚,冬雷上午可是在印表機邊蹲守了一兩個小時。
“我本想給你們留點臉面,可你們自己不要臉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蕭宸風把那堆紙朝幾個人推過去,“好好看看,看完之後如果還是現在這個態度,我也無話可說。”
亓春燕將信將疑地率先拿過那沓紙,最上面的就寫著她的名字。她拿起已經裝訂好的幾十頁,下面的一張紙上寫的是徐董事的名字。她沒看,把剩下的朝徐董事推去。
亓春燕滿腹疑惑地翻開寫著自己名字的紙,開頭一句便是:“2016年5月23號,與怡萊涉嫌內幕交易。”
說實話,他們這群人能走到今天,幾乎沒人能夠完全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經營生意。他們持有蕭揚的股票,但是也都有別的生意。蕭揚賺的錢能夠幫他們投入到更廣泛的事情中去,所以在座的這幾人都有獨立於蕭揚之外的生意。
而此次,蕭宸風針對的就是他們不在蕭揚保護範圍之內的産業所涉及的非法經營行為。
只這一句,亓春燕就徹底明白了他的殺手鐧是什麼。
她硬著頭皮往後看去,越看越心驚,原本的僥幸心理被上面記載的點點滴滴所摧毀。
她不敢看下去了,倉皇的合上手中的紙張。面色慘白地看向其餘三個人,無一例外,大家都是一樣的神色。
“都看完了,很好。”蕭宸風雙手合十抵在唇邊,“現在可以說說都想怎麼解決了吧?”
幾個人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只一味地沉浸在恐懼之中。
這些東西不論是哪件事流出去,他們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怎麼,想不出你們喜歡的解決辦法?”
蕭宸風說著看向亓春燕:“亓董事不打算說兩句?畢竟我看你犯下的可是最嚴重的了,其他的人都只涉嫌經濟犯罪,可你似乎涉嫌刑事啊。”
他說的正是當初宋如初調查出來的亓春燕多年前曾經逼死過一個女人的事。
其他幾個董事不知道發生過這種事,只有些驚懼地看她,好像難以想象她竟然會與刑事案件掛鈎。
“怎麼,你們不知道這件事?”蕭宸風腹黑地挑破讓亓春燕難堪的過往,但又故意不說完:“那你們可要小心了。其他的等我們談完,你們再問她吧。”
這幾個人心裡與亓春燕之間已經産生了隔閡。
卻又聽蕭宸風道:“你們是不是想不出來了?想不出來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們想想。”
亓春燕終於明白他原來早已想好要怎麼處置自己,不管他們最後怎麼說,他肯定都不會輕易放過在座的這幾個人的。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何不說出來呢,這麼威脅我們不就是為了讓我們答應你的條件?”亓春燕沒好氣的反駁。
“你們呢?”蕭宸風的視線掃過其他幾個人,“和亓董事一樣的想法?”
剩下三個敢怒不敢言,只瞪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