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她為什麼會突然提醒你要小心？”警官抬頭看她，眼睛裡射出精明的光，“照你的說法，你們並不是那麼熟，她為什麼要特意提醒你，而且為什麼她覺得你有危險，可現在出事的卻是她？”
“我不知道！”宋如初有些煩，這個類似的意思在過去的十幾分鐘裡，他已經問過好幾遍了。“我當時也想問她為什麼這麼說，可她只說隨後與我聯系，沒有告訴我為什麼。”
“那她最後要打的是你的電話，而且在電話打出去前就被殺了，這又怎麼解釋？你是律師，你應該知道知情不報或者有意隱瞞是什麼後果的。”
這句話他在過去的十幾分鐘裡重複了也不止一遍，宋如初簡直要被他逼瘋了。
“我真的不知道！”宋如初抓頭，“警官，我是來配合調查的，我知道我有什麼權利。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和這件事沒有關系，我也不知道是誰殺了她。”
中年警官翻來覆去地把筆記上的東西再看了一遍，看到其中一點，忽然問：“當時你們在歐洲的時候，她說懷疑你爸媽當年遺産繼承的問題，那她會不會是私下在調查那件事，然後因此遇害的？”
宋如初一驚，腦子有種供血不足的窒息感。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和向劍天有關系？
警官見她沒回答，又問了一遍：“會不會有關系？”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宋如初搖頭。
會不會有關系，難道向劍天真的有膽量為了掩蓋真相而殺人？
警官盯著她的臉，細細審查其上閃過的每一個微不足道的表情，直到確定她確實對這些事一無所知，終於合上筆記本，道：“我們還需要審查你的不在場證明，案發時你在哪裡？”
“在工作。”
“有什麼人證嗎？”
盡管知道這是既定的程式，宋如初還是為需要證明自己沒殺人而感到氣憤，“上班時間，我的辦公室又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人證。不過有物證，如果你需要的話，大可以派人去拿監控影片。”
“我們馬上派人去。”警官站起來，筆記本在桌上磕了兩下，“你在這裡等著，等確定了不在場證明，你就可以走了。”
宋如初沒有說話，警官開門走了出去。
蕭宸風滿心歡喜地等著她出來，卻沒想到只有一個中年男人從裡出來。
“她呢？”蕭宸風攔住警官，“她為什麼還不能出來？”
中年警官上下打量他，“我們還有些疑問需要她配合。你是她老公是吧？我們現在要去她工作的地方調取監控，你可以回去了，晚點兒再來接她吧。”
“為什麼要監控，難不成你們懷疑是她做的？”蕭宸風滿臉不悅。
“這是程式，我們要怎麼做還用不著向你解釋。”警官有些不屑，“如果每個嫌疑人隨便一句我們就要相信，大家的安全還要不要了。”
中年警官義正言辭，蕭宸風卻根本聽不進去。他掏出手機撥通綾羅的號，“我和少夫人在警察局，一會兒有人去公司查監控，你陪他們一起去。”
“……”
“對，你最好先回去看著，以防有人動手腳。一會兒警察局有人去了，你幫他們拿到就好。”
他結束通話電話，中年警官道：“我們拿回來會有技術員確定是不是動過手腳的，你們大可不必擔心。”
蕭宸風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見宋如初從審訊室裡探出頭來，“警官，我渴了出來喝點兒水可以吧？”
那男人見他們夫妻二人還算配合，點點頭：“你出來吧，就在這裡等著。”
因為有綾羅等人的配合，沒過多久宋如初辦公室的監控影片就被拿來。技術員當場鑒定，確定影片錄影並沒有被篡改過，而事發時宋如初確實一直在埋頭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