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我女兒到底什麼時候能放出來?你們都關了她一晚上了,我可以帶她回去了吧?”說話的正是冉母,昨天冉詩詩被抓到警局,她很快就得到了訊息,也馬上趕了過來,可惜警察說她涉嫌綁架、故意傷人,要拘禁起來。
“這位女士,請你不要在這裡妨礙我們辦案,案件還在進一步調查中,暫時不能透露,有什麼情況我們會通知家屬的。”
冉母如何肯依,詩詩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在局子裡關了一夜還不夠,竟然還要關下去,這讓她怎麼想?
“小夥子,話不是這麼說的啊,人家不是都沒死嗎,我聽說被我女兒帶走的那個好好地活著呢,你們這還關住人不放,不是說不過去嘛!”
另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女警員冷哼:“是,那女的是沒死,可她老公現在還不知道死活呢。你女兒是人,人家就不是人了?”
年輕的警察瞥了眼頭頭,心裡暗自叫好。
想起當時的場景,盡管已經辦過不少案子了,但是這一次的情況還真是讓人膽戰心驚。幾十米高的樓啊,當時要不是部門合作得力,這次死的估計就是兩個人了。再說那個男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還好命大摔在了充氣墊上,如果再偏一點兒,他實在不敢想象。現在倒好,罪魁禍首的家人竟然有臉讓他們放了她。
“家屬先回去吧,她還要關幾天,有事警局會通知你們的。”年輕的警察再一次哄冉母走。
“噯,我說你們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冉母見來軟的不行,只好撒潑了,“既然我女兒帶走的人沒事,憑什麼還要關著她?那個出事是他自己逞英雄,非要強出頭才變成這樣的,能怪得了誰?又不是我女兒拿刀逼著他跳下去的,你們憑什麼拘著她不放!”
“憑什麼,我們憑的是刑法!”那個女警員脾氣也暴躁起來,“綁架、故意傷人、謀殺未遂,哪一條都夠她受的!以前不好好管,現在出事了知道找我們要人了,早幹嘛去了?”
“我怎麼管孩子用得著你來管?”冉母大叫大跳:“說這麼好聽,你孩子能有多厲害?我告訴你們,我知道蕭家有錢能使得動你們,可現在的世道不一樣了,你們如果敢收了他們的好處而故意對付我女兒,我一定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有兩個年輕警察見事有些鬧大了,這才趕緊將她往外推:“還請你出去,不要妨礙我們辦公。”
冉母伸手去抓兩個年輕警察,不讓他們靠近自己:“我不走,我今天還就不走了,不見到我女兒我還就賴在這兒了,你們今天一定要給我個說法!”
“妨害公務罪可也是一條不小的罪名,你如果希望的話就繼續鬧,正好可以進去陪你女兒。”女警員又恢複冷笑。
冉母有些慫了,女兒還在裡面不知道怎麼樣,如果她也進去了的話,老公離這裡千裡,一時之間誰還能來幫她們?
“哼!”她雖然不打鬧了,但是口頭上的威脅還不少:“我告訴你們,不是我怕了你們了,我這就找人救我女兒去,你們最好對她好點兒,出來少了點什麼的話,我一定和你們死磕到底!”
身後的警察看著她氣哼哼地離開警察局,年輕的警察道:“這些家屬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看重自己孩子的性命,怎麼對別人的孩子就那麼冷漠呢?我聽說那個蕭宸風的親媽,得知他出事的時候就暈過去了,現在還躺在醫院呢。她怎麼就不會推己及人地想想呢?”
“要不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兒?”那個女警員嘆著氣:“有什麼樣的家長就養出什麼樣的孩子,一心只顧自己,哪裡能想到別人。行了,別說了,你們倆趕緊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昨天的目擊證人口供都整理出來了沒有?”
兩個年輕警察摸摸腦袋,趕緊幹活去了。
冉母出了警察局,左思右想覺得不能就這麼作罷。蕭家在a市權勢大,如果她就這樣靜靜等著的話,詩詩最後不一定會被他們安上什麼罪名。
可是她們在這邊無權無勢也沒錢,要對抗蕭家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漫無邊際的想著,離開警察局來到路邊,準備打車回酒店,忽而一群記者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