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又是二話不說的上了車,老王知道,事情處理完了,該是回家的時候了。
……
宋如初仔細地再將鑒定書看了一遍,確定結果沒有錯,這才決定明天選個時間開一場新聞發布會。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有件事要做。
綾羅開著車送她回家,此時距離拿到結果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宋如初掏出手機來深吸口氣,將手機裡新存進去不久的電話調出來,撥了出去。
她從後視鏡裡看到了綾羅探究性的看著她。
“喂。”電話接通,她立馬開口:“是冉小姐嗎?”
那邊阿野洗澡去了,冉詩詩接了他的電話。
“冉小姐,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讓阿野接電話?”
冉詩詩忍著怒,假裝不知道網上的事,直接將電話遞給了正好洗完出來的阿野。
男人皺眉,卻還是拿起手機接聽了。
“喂。”他清冷的嗓音自電話那頭響起,宋如初又緊張又興奮。
“喂……”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你看到網上的新聞了嗎?”
她沒有叫阿野,也沒有叫蕭宸風,她不知道叫他什麼好。
他不是阿野,所以她叫不出來這個陌生的名字;他也不完全是蕭宸風,所以她也沒有辦法叫出那個名字。
所以稱呼只能是“你”。
“嗯。”男人冷冷淡淡地應了聲,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那、那你怎麼想?”宋如初緊張的直舔唇,本就紅潤的嘴唇被她舔的愈發亮。
“什麼怎麼想的?難道宋小姐就這樣認定我是你失蹤的先生?縱然我的身體是,可我已經沒有了任何記憶,這樣的我對於你來說,和陌生人並沒有什麼分別吧?”
宋如初停下舔唇的動作,一愣,他這是什麼意思?失去了記憶他就不承認自己是蕭宸風了?哪怕dna鑒定結果一清二楚他也不承認?
難道記憶是定義一個人的方式?
“你……”她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失去了那些記憶,他就不完全是蕭宸風了,何況他現在還有了身為阿野的記憶,對他來說,阿野這個身份才是他現在所認同的。
“宋小姐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對方高冷的聲音傳來,驚醒了沉浸在“記憶與dna到底哪個更能代表一個人”的高深哲學命題裡的女人。
“等等!”她匆匆出聲打斷男人慾結束通話電話的企圖:“我們明天想開一個新聞發布會,主要是澄清一下你沒失蹤的事,這也是為了集團利益著想。至於你……至於你回不回來,我們改天再說?”
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如果自己真是他們失蹤的那個總裁,幫他們澄清事實真像是他的義務。
阿野想到這裡,輕輕“嗯”了聲,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