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律師。”亓春燕關上門轉向她:“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她斂下心頭的思緒,在書桌對面的長椅上坐下,雙手抓住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拿著的資料夾道:“今天來是想和亓董事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對方一臉戒備的看著她。
“在說什麼事之前,我想知道,亓董事手上有的蕭揚的股份還在吧?”
亓春燕不明白她打的什麼算盤,猶疑片刻之後,點頭。
“那就好,我還擔心亓董事會因為某些私人原因而將股份轉給我二叔。既然還在的話,那我想請亓董事幫個忙。”
“哼!”亓春燕冷哼:“我和宋律師不熟吧,你怎麼就確定我會幫?”
“亓董事別急,聽我說完你再決定。”
她將手中的資料夾緩緩開啟,一邊冷淡的道:“其實我想請亓董事幫的忙很簡單,就是接下來不管蕭揚發生什麼事,我都希望你能保持中立,不要和蕭元齊站到一起,不要用手中的股份為他鋪路。”
“我……”
“亓董事別急,你先看完這些再說。”她將資料夾裡的東西掏出來遞到書桌上:“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為了保住蕭宸風的東西而已。蕭元齊到底是個什麼人,我估計你也清楚。他若成為了蕭揚的新任總裁,對蕭揚來說不一定是件好事。”
亓春燕不屑的拿起桌上的東西,翻開一張已經有些泛黃的紙,上面的字跡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不過不難辨認。
看不到兩行,她的臉色已然變了。
“看亓董事這個樣子,想來是記起寫這封信的故人了。怎麼樣,還要接著看下去還是現在就答應?”長椅上的女人斜靠在椅背上,神情輕松,整個人帶上一種慵懶的感覺。
拿著信紙的手明顯抖起來,她不信邪地再次拿起桌上剩下的東西。
除了信紙以外,還有一些照片。
亓春燕整個人都不好了,氣勢頹靡下去,靠在書桌上,仇視的看著宋如初。
“呵,沒想到你為了達到目的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她將那疊照片和信紙甩到年輕女人面前:“不過就算你拿到了這些又能怎麼樣,她早就死了,死無對證,誰又能把我怎麼樣?還有這些照片,現在什麼不可以作假,我們不承認你又能如何?”
宋如初不慌不忙地撿起散落一地的照片和信紙,嘲笑道:“亓董事別這麼沖動啊,這可是你自己家,如果被你先生甚至是你女兒看到了,那多不好。”
她抬起頭看著亓春燕邪笑:“這些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不是不承認別人就不信的。你說,如果我把這些散發出去的話……公司、親朋好友……亓董事您會怎麼樣呢?”
她知道這些話聽起來,自己和亓春燕這種人沒有什麼分別,可她沒辦法。況且,她有把握,像亓春燕這種人,根本沒有敢冒著失去一切的風險也要幫助蕭元齊的膽量。
她只是在挑戰她的底線罷了。
“怎麼樣,亓董事對我的提議有什麼要說的嗎?”
亓春燕又怕又氣,渾身顫抖。
當年她逼得一個競爭對手無路可走,為了防止對方死灰複燃,她設了個局,利用自己的關系,將對方關進了精神病院,最後導致對方的死亡。
剛才那些泛黃的紙張就是那個自殺身亡的女人寫的自白書與控訴書,可惜無人理會。
亓春燕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的。
還有那些照片,她閉緊雙眼,上面的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那是她上次與蕭元齊約會時候的情景,她……
她什麼時候開始監視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