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員工調侃道:“蕭總怎麼可能這麼背,再說了,有那些保鏢在,普通的街頭混混傷不了他吧?”
“是啊是啊。”立刻有好些人附和。
蕭元齊冷靜下來,也暗怪自己不該口不擇言,馬上轉移視線道:“哼,那就盼著他命大,早些回來。一個這麼大的集團,就這樣不聲不響地出國了還聯系不到人,任誰不擔心啊?”
“那是自然,連二叔您都開始擔心他了,他肯定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話說的十分諷刺,偏偏蕭元齊還無處反駁,他也不想反駁,黑著臉,甩開手竟然就那樣走了。
蕭寧河狠狠瞪了宋如初一眼,丟下一句:“牝雞司晨!”急忙跟在他後面走了。
圍觀的人群見好戲落幕,他們想要知道的也知道了,一個個的心情大好,紛紛散去。
蕭齊躍落在最後面,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靜,等人群都散去以後,宋如初才發現他竟然還在。
“蕭總,你還不走?他們倆都走了,你可是還有什麼話想說?”
“如初!”自從那次他替她辦了住院手續並且陪了一上午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用這麼冷漠的聲音、這麼嘲諷的表情和他說過話了,現在這一切,明明又回到了之前他們的狀態。
莫名的敵對、防備。
“蕭總,麻煩你叫我宋律師,這麼親暱的稱呼容易讓人誤會。”
“如初,你別這樣!”他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的辦公桌旁,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直視著她:“你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我的氣嗎?”
那天?哪天?他特意佈置了露天餐廳,又是鮮花又是音樂又是晚霞,費盡心思表白的那次?
不,她當然不是因為那事生氣。
再說了,她有生氣嗎?
“蕭總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現在是在好好和你說話,何來生氣一說?”
男人的手驀然抓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用力抓緊:“我承認那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冒然向你表白,也不該不說一聲就送花到你公司。可那都是因為我害怕,我害怕你會全身心撲到宸風身上,那我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他的眼裡閃著光,看著倒是十分真誠的樣子。
可惜她早在那場大雨中就明白了過來,到底愛的是誰。
“蕭宸風是我丈夫,我關注他,心思放他身上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事讓蕭總你誤會了,如果真的是,那我只能說聲抱歉,我對你從來都沒有男女之情。”
沒有男女之情,她說沒有男女之情,呵。
蕭齊躍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目光一轉不轉的盯著她的眼鏡,裡面沒有任何名為“謊言”的痕跡。
她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對自己從來都沒有意思。
那她為什麼要接下思遠的案子,為什麼要答應他一起去福利院的邀請?當初又為什麼要他幫忙逃離蕭宸風的監視?
這兩個疑問不知不覺就隨著思緒脫口而出,對面的女人微微一愣之後,咬了咬唇,露出一絲苦笑來:“答應接思遠的案子,只是因為那是嘉行的工作,我只把它當工作而已;去福利院,當時也是因為好久沒和你聯系,沒有跟進案子的進展,所以想知道,正好順便就去了。至於當初為什麼要你幫忙,”她無奈的看著他:“很感謝你當時的出手相助,但如果因此而讓你誤會了什麼,那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