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大漢道，伸出手對她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他們在這邊，請跟我來。”
有很多打扮妖嬈穿著裸露的女人在大廳裡晃悠，宋如初感覺有些不適，但以為有些生意就是需要在這種場合才能談成，所以也沒有多想，跟著那人過去。
兩人穿過一條震耳欲聾的過道，走到最裡面的包間，女人的調笑聲和勸酒聲從裡面傳出來。
大漢敲了敲門，門立馬從裡面開啟了。
一個裸露的幾乎只剩下內衣的女人站在門口，面色潮紅。大漢讓開身子，露出後面的宋如初道：“歐小姐請來的人到了。”
女人半邊臉扯動，露出一抹似不屑又好似惋惜的神色，伸手在大漢的胸膛上摸了一把，斜眼看了宋如初一眼：“進來吧。”
包間裡五光十色，霓虹燈閃爍，牆上掛著的巨大的螢幕正在放著無聲的歌。
大螢幕對面是一張長約三米的真皮沙發，一個禿頂的老男人和一個大肚男坐在那兒，兩人身邊都環繞著三四個女人，這些女人就和剛才開門的那個女人一樣，幾乎全裸。
她掃視全場，發現了坐在角落裡的歐馨怡。除了自己，她是這裡面穿著最多的女人了。
“如初，你來啦！”歐馨怡從角落裡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臉上笑的彷彿兩人是熟識多年的老友。
沙發上的那兩個男人看見她進來，明顯眼前一亮，然後在歐馨怡說話的空檔，將環繞的一群女人轟了出去。
“哎呀，兩位美女怎麼能站著呢，快過來坐，快點快點！”
大肚男率先開口，那個禿頂的倒有些冷眼旁觀的意思。
宋如初看他們一點都不像是蕭揚的客戶，疑惑地看著歐馨怡。
對方湊進她，在她耳邊輕聲道：“這也是沒辦法，最近蕭揚在拓展客戶群體。你知道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宸風一般豐神俊秀的。”
這話倒是沒錯，確實沒幾個人能像蕭宸風一樣。
“那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這種場合該讓個男同事來才對吧，你一個女孩子，說出去不是有損名聲麼？”
歐馨怡揹著她悄無聲息地笑了，再轉身看著她的時候卻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你沒接觸過這些人你不知道，他們就喜歡漂亮女人帶著來這種地方玩一群女人，說起來有些變態，但他們就這樣。”
宋如初一直是做法律方面的事，接觸的客戶也都是有法律上的問題，確實沒遇到過這樣的人。
“嗨呀，兩位怎麼還在站著，快來坐啊！”那個大肚男又開口了。
歐馨怡回過頭去沖他嬌笑：“杜老闆別急啊，我有些話需要和她交代一下，不然一會兒鬧出什麼不愉快來豈不是不好。”
宋如初狠狠皺眉，愈發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別擔心！”歐馨怡伸手拍上她的肩：“這些人就嘴上會讓人無法忍受，實際上不敢怎麼樣的，我剛到公關部的時候也不能接受，看多了就知道了。”
“那現在怎麼辦？和他們談的怎麼樣了，要我看什麼？”
歐馨怡回頭再次沖那邊兩個一直在催促她們過去的男人嬌笑幾聲，然後轉過頭來頗有些嚴肅的看著她道：“一會兒不論他們說什麼你都先別生氣，我們馬上就要達成協議了，你只管忍著，談下來了就好了。”
宋如初伸手進包裡摸了摸手機，想起今晚就要回來的男人，莫名安心下來，點頭應了。
歐馨怡滿意的笑了，立刻轉身拉著她朝那兩個走去，邊走邊嬌笑：“讓兩位久等了，我朋友頭一次遇上這種情況，難免需要多教教。”
這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但宋如初沒有深究。兩人都在，就算那倆男人想做點什麼，她也不能倖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不信歐馨怡會這麼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