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摸著她的頭發,聲音好聽又溫柔,帶給人無限堅毅的力量:“不想說就不說,不急。”
他只說對了一半,她現在確實沒有足夠的勇氣再去複述一遍昨晚發生的事,但是她想說,她也曾兼修過心理學,知道碰上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說出來。
而且,她想讓他知道,打心底裡不希望他誤會些什麼。
那種情況……
她從他的懷裡露出一雙眼睛來,下巴擱在他的心髒處,一雙水濛濛的眼睛盯著他:“昨晚我……我應該是被人下藥了……”
饒是早已知曉這件事,聽她輕口說出來,蕭宸風還是忍不住心跳慢了一拍,片刻之後,撫著她頭發的手愈發柔和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愧疚。
“我……他沒有動過我……他、他後來走了。”
男人一怔,她這是在和自己說明自己是清白的麼?
心頭的愧疚愈發旺盛,擁著她的手臂更加緊了三分。
他不需要她的解釋,不需要……
雪臂上的淤青、上面的針孔早已將一切都告訴了他,他不需要再聽了……
實際上她每多說一句都會讓他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沒用,連最基本的都做不到。明明就在一個會場,他怎麼還會任由她被人帶走?
一滴溫熱的液體透過衣服烙上他的胸口,女人的啜泣聲隔著和他的心跳交雜在一起,“撲通撲通”……
“好了。”女人啜泣了幾分鐘,在寂靜的能聽見兩人心跳的氛圍中結束了,抬起頭來,用手背擦掉眼淚:“說出來就好多了。”
男人伸手揩掉她眼角仍然殘留的兩滴淚珠,看著她哭的紅通通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地道:“放心,昨天的事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蕭宸風……”
“你放心,”他重新又撫上她的秀發:“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好,”女人按住他的手,眼裡泛著的淚光中透露出無比的堅定:“但是不管發生我都要隨時參與其中,有什麼事別不告訴我。”
在向晚晚那種人的陰影下,她躲了太久太久。為了維持她那個“家”的平衡,她一直委屈自己,有什麼都往心裡咽,以至於到現在即使受了什麼委屈,也仍舊經常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來處理。
所以才會發生這次的事情。
這一次,她不想這樣,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下毒手的人既沒有直接毒死她,也沒有綁架她要挾誰,所以多半是與她有仇。她自認為自己一向是與人為善的,除了向劍天一家以及蕭宸風的那些個情敵,想不出來還有誰能夠這樣對她。
而這些人,她是一定要查出來到底誰要這樣害她的。
被她這突然而來的堅定打動,蕭宸風既覺得有些意外,又覺得經此一次她變得更加堅強更加狠得下心來也是好事,忙點頭答應了她:“你放心,有什麼線索你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直到樓下的趙曼聽到動靜讓人將午餐送了上來。
吃完午飯後,因為身體實在是太虛,宋如初又躺下睡了,連晚飯都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