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只不過後來又走了……”
他並沒有撒謊,幾分鐘前醫院裡醫生的話也證實了他所說的。
“這是怎麼弄的?”白大褂醫生皺眉,掰開已經打過鎮定劑安然熟睡的女人的手臂,右手靠近身體的一側一片紫紅色,手臂上還有被什麼東西紮過的痕跡,看起來慘不忍睹。
被裹來醫院以後,是護士幫她穿上的病號服,蕭宸風並沒有注意到異常,這會兒被醫生說了,才發現她手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心猛地一沉。
他有些心疼地握住,手指不小心劃過的時候,引起昏迷的女人一陣皺眉。
她的手怎麼會這樣子!該死的,是誰對她做什麼了!
女人剛剛注射過鎮定劑,不可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而酒店裡的徐蓮顯然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去了為什麼出現在房間裡的是蕭宸風!”女人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說辭,將手中的包繼續砸向他。
男人從床上站起來,酒喝多了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腳步釀蹌地靠近她,將她拉進懷裡,但沒站穩,“撲通”一起倒向床上。
“我去過了!”他壓在她身上吼道,說出來的話不自覺變回了母語,見身下的女人不自覺皺眉,又換回了發音不太標準但掌握還算熟練的中文:“我去過了……但是她要自殘,我……我就走了……”
還不等徐蓮繼續控訴,他又接著說:“為什麼?為什麼要我做這種事?你說她害的你沒辦法留在國外,但是這也不能成為你傷害她的理由啊!而且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我來做這種事?”
為什麼,她明明知道自己愛著她,為什麼還要讓他去對別的女人做出那種事!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徐蓮被他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一邊推他一邊艱難的開口:“你之前怎麼不問這麼多,到了關鍵時刻才想起來嗎?你憑什麼壞我的事!”
“我之前問過你,你不是說只是教訓她一頓就行了,我今天過去的時候,她明明被人下了藥!蓮蓮,你……”
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女人了?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餘燁趴在她身上,喝的那點兒酒因為這番的爭論早已排了出去:“你竟然希望我和別的女人發生些什麼,這是不是都是你算好的?”
“呀!”徐蓮尖叫,不斷地推拒著他:“你給我滾開,滾開啊!”同時雙腳不斷地在他身下踢著,十指的指尖掐進他的手臂裡。
男人吃痛,翻了個身放開她,徐蓮趁機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床邊再次踢了兩腳:“管她是不是自殘,死了最好!你都去了,她正好不行,你為什麼要臨陣脫逃!”
床上的人再度坐起來,苦笑:“難道你說的愛我都是假的,只是為了利用我幫你毀掉別的女人嗎?”
徐蓮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是又怎麼樣!是你自己要跟來中國的,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我要和你好的!能派上用場你為什麼要離開!”
說完就跑了出去。
餘燁苦笑,原來如此,原來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哪怕原來說的再好聽,她始終只是利用自己而已。
他拉過床上的被子,捂住因為剛才的掙紮而再度流血的手掌。
血一滴一滴地流著,他不禁想起了是怎麼受的傷,愈發覺得可悲。剛才抓著她的手,她竟然沒問自己怎麼受傷的,不,也許她根本沒注意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