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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 章 我小妾身上不是這個味
“兄弟, 你犯了什麼事啊?”
沈青被這年輕書生吸引注意,實在好奇這一副文質彬彬的少年人能犯出什麼滔天大罪,竟然關在她對面的重犯號牢房。
“在下沈哲,犯的是貪汙之罪。”
沈青望著他那一身粗布衣裳, 更加好奇:“你貪了多少銀子啊?”
“三年幕僚, 無田無財。”
沈青知道, 幕僚並不是正經官身,大多出身貧寒的讀書人, 因家世低微而不符合朝廷選官察舉,無論學識多淵博, 都無法被授予官身,只能成為一個寄人籬下的小幕僚。
一個小小幕僚, 無田無財,卻被判了貪汙重罪,看來這是被真正貪汙的人禍水東引,成了一樁竇娥冤。
她語氣裡不由得帶上一點嘲諷:“沒想到謝珩整頓渝州官場的雷霆手段,都是些冤假錯案啊。”
沈哲卻否認:“我這案子在謝公子來渝州前就結案了,只是被處置前, 正好公子來了渝州,察覺出我這案情中的端倪, 苦於沒有證據,便僵持在此了。誒, 渝州內裡勾連,天下大勢亦如此,即便這次謝公子還我清白,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沈青冷哼一聲:“既然他保你一命,你剛才還喊我罩著你?”
“在下眼前的困局, 謝公子解不了,沈寨主卻可以。”
沈青平生最愛聽奉承話,尤其這人竟然誇她在謝珩之上,心中頓時飄飄然起來,面上還是矜持了一下:“那可不敢當,我現在可是謝珩的階下囚。”
“謝公子受朝廷律法所限,我的這個案子被做得天衣無縫,即便他知道我身受冤屈,找不出證據的情況下也無能為力。而沈寨主您不一樣,只要您願意救我,沒什麼可以限制您。”
沈青這下再也矜持不起來:“你這個小弟,我收定了!我到時候帶你出去,跟我回莽山去做山匪。”
沈哲篤定:“您不會再回去做山匪了,招安是您最後的必然選擇。”
沈青明顯一怔,若無其事笑道:“我剛才可是跟謝珩說得清清楚楚,招安是絕無可能的。”
沈哲也沒有反駁她,只是列出自己的理由:“沈寨主與謝公子都是心懷憐憫之人,僅憑這一點,你們殊途同歸,做不了仇家,只能成為同路人。”
“世人只傳,悍匪沈青,兇殘暴戾,無惡不作,你這樣胡言亂語,在莽山是要被我拔掉舌頭的。”
“渝州官府與莽山對峙多年,我又在官府中做了三年幕僚,不過是知己知彼罷了。”
沈青這下對這白麵書生徹底刮目相看起來,看來這些年,渝州官府裡也不全是酒囊飯袋的廢物。
“那不如你跟我打個賭吧,賭我會不會接受招安。你要是賭贏了,我撈你出來做官;你要是賭輸了,就跟我回莽山去做土匪。怎麼樣?”胸有成竹的語氣,渾然不覺自己現在是一個隨時會被定罪處死的階下囚。
沈哲笑笑:“一言為定!先謝過沈寨主救命之恩!”
感恩戴德的話由衷說出,亦全然忘記眼前他所求之人,是被朝廷關押的重犯。
吃吃喝喝再嘮嘮嗑,一天便過去了,這日終於到了除夕。
今年除夕,因為是謝珩最後的剿匪期限,小金頂上下人人心中都懸了一把隨時都會落下來的劍。
現在身處大牢之中,沈青心中反而輕松下來。
謝珩一直沒再來過,倒還真給她找了一個換藥的女郎中,不過已經是年逾七十的老婦人了,她兇一兇,逗一逗,也輕而易舉糊弄了過去。
她環視一下牢中都是新置的器物和被褥,此時她臥著的這張矮榻,光是軟墊就鋪了兩層,門邊是獄卒生得烈烈的炭盆,牢中陰冷氣息都被烘暖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