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蓮花哭笑不得，好像被求婚了，不確定，再看看。
等到殺青第二天，笛飛聲剛剛把行李放回家裡，就被李蓮花通知說給他接了一部新劇。
無縫進組，生産隊的驢都不敢這麼幹，笛飛聲習慣了一般毫無怨言，只是點了點頭應下來。
李蓮花也沒有說很細，只說導演還是展雲飛，古裝權謀十二集短劇，雙男主。
男一號找了笛飛聲，另一個男主還沒定，讓他下週一去看面試。
流程上沒有任何問題，笛飛聲轉手就把行程發給了無顏。
到了面試那天，笛飛聲坐定在椅子上，展雲飛順手遞給他兩杯咖啡。
“演員去換衣服了。”
“嗯。”
劇本他看了，皇帝昏庸民不聊生，他演一個野心昭昭手腕果決的攝政王爺。另一個角色是先天有眼疾的江湖遊醫，在邊疆小城戰亂之時被擄了回來，不能視物，全劇眼睛都蒙著青色的紗布條。
門被推開，衣袂掃過笛飛聲的肩膀，熟悉的身影在他眼前站定
“可以開始了嗎。”
李蓮花說。
拍這部古裝權謀的時候他們抽空去了一個頒獎禮。
展雲飛效率高到令人震撼，《暗湧》剪完送審之後題材和新出的某個時事政策相契合，八百倍速透過直接上星開播，李蓮花給展雲飛打電話說幹了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速度，實在是感人肺腑。
展雲飛也終於購入了手機，雖說追何曉鳳女士的長路依舊漫漫，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會太艱難。
《暗湧》入圍了三個獎項。最佳男主角，最佳新人，和最佳編劇。
方多病上去領最佳新人獎的時候還人模人樣，彬彬有禮吐字清晰，西裝是普通設計的西裝，胸針卻一點兒都不一般。據說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某個珠寶世家傾情提供，說一句價值連城都不過分。
結果領完了獎下來見到李蓮花就開始哭，豆大的淚珠啪啪直掉，一邊哭一邊問
“泥黏發，這個獎能不能拿來加學分啊？”
李蓮花：……
最佳編劇是展雲飛代領的，一早就說好李蓮花不會上臺，選座位的時候也盡量避開了鏡頭多的地方，他安安靜靜坐在臺下看著，然後抬手把展雲飛戳了上去。
展導嘆氣，送佛送到西，他最大的財富就是認識了這麼個倒黴兄弟。
笛飛聲此前沒有正兒八經拍過電視劇，行業生涯一直在大熒幕上摸爬滾打。在來頒獎禮之前李蓮花還勸了他兩句說電影和電視劇還是有不太一樣的地方，拿到視帝了就算職業生涯的新起點，但也要允許沒拿到的情況發生。
笛飛聲：花生？什麼花生？你花生過敏。
李蓮花：……
他就白瞎了操這個閑心。
揭曉最佳男演員的時候李蓮花覺得比自己被提名還緊張，抓著扶手的指節都泛白。笛飛聲默默把他的手掰開和自己十指相扣，還沒握結實呢就聽到主持人喊他上去領獎。
坦白來說，不是很想鬆手。
笛飛聲拉著李蓮花的手，不顧現場不絕於耳的尖叫聲將他的手背在自己唇邊貼了一下。而後才起身走上臺，大螢幕鏡頭從李蓮花身上一掃而過。
前影帝相當坦蕩地彎了彎嘴角，大大方方沖鏡頭打了個招呼，而後指了指臺上，示意攝影師去拍笛飛聲。
他站在聚光燈下一身榮光，拿著獎杯劍眉星目掃視了一圈整片場地，最後落在李蓮花身上
“謝謝這部片子的編劇李相夷，他是我一生的對手，也是我永恆的愛人。”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