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為什麼莫名其妙問這些,他又怎麼知道那個顏色?
他喝多了又跟嚴城說了什麼?
想不起來,根本想不起來!
他覺得自己腦子暈乎乎的,簡直亂成一鍋粥,可以端來喝了。
夏島蹲在地板上,只覺得心在某一刻破碎了,漏風。
直至嚴城和他說門口的椅子放了衣服,他才慢吞吞的,磨到門口,又等了好一會,在確認人走後開了條門縫咻的一下將衣服奪進來,花了五分鐘將衣服穿好。
等做足心理準備,他才開啟門出去。
夏島摸著步子,一路蹭出去。
他在廚房看到嚴城的身影。
先生穿著圍裙,在廚房忙活。
夏島一點點挪過去,靠在一旁的料臺上,側著臉看人的動作。
嚴城正把熱氣騰騰的面條放在碗裡拌。
夏島抬眸還沒看清是什麼,嚴城就把碗推過來。
“涼拌青瓜面,試試看味道如何?”
夏島一怔,低頭接過人遞來的筷子。
“您提前做好的?”他夾起一筷子面條,放進嘴裡。
“嗯,本來打算做完好吃的去接你,結果你跟我說你喝了兩瓶酒。”嚴城抱著手臂,靠在吧臺邊,面上仍是笑著,直直的看著他。
夏島夾著青瓜的手一抖,筷子交叉一下,近在咫尺的美食掉回碗裡。
完了,這不會要秋後算賬了。
“我覺得吧…”夏島幹脆放下筷子,兩手撐著桌面,一臉正經的說,“這個面好像有點太鹹了。”
見人沒反應,他又趕忙丟下一句,“我想去喝點水。”
剛邁開步子,脖頸就是一涼。
夏島被冰的一哆嗦,被人捏著脖子轉身,和嚴城面對面。
“您的手好涼。”他小心翼翼的抬起臉,仰視著嚴城。
半響,他忽的抬起手,將自己的手附在嚴城的手背上面,輕聲道,“我給您暖暖手啊。”
“少賣乖。”嚴城笑了,拍掉他的手,“現在認錯,喝的時候怎麼不認酒?”
“我哪裡認得啊…”夏島垂下眼簾,挪了下步子湊到嚴城身邊,低著頭說,“我同學給我我就喝了,是入喉太辣了,我才察覺出來的。”
“噢,那第二瓶呢?認不出來嗎?”
“我…我看熱鬧呢…沒注意。”夏島小聲的說,他埋著腦袋,雙手交叉,扣了扣手指。
“心虛呢?”
他聽見嚴城很重的哼了一聲,沒敢應。
“看什麼熱鬧這麼入迷?怎麼不聽你和我說說?”見他不答,嚴城又再度追問,“以前啊,我沒收你的時候你可主動了,芝麻大點事都愛和我分享,現在好了,認了主,新鮮感過去咯,不和我說這些了…”
他說著,還轉了轉身子,背對夏島。
哈?!
夏島可越是聽,心裡越是拔涼,一抬頭見人背對著他,更急了,皺著眉坑坑巴巴的說,手足無措的想擠進他的視線裡,“沒,沒有的事。我來不及,怕…怕您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