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島抱著枕頭,側臉望著窗外那一輪皎潔的月光。
窗簾隨著涼風吹動,搖曳。
他看的失神,眼底失焦,目光逐漸渙散。
最近母親常給他發資訊,話語間無一不是與夏木無關,明明臨近高考,卻對他的事隻字不提。
他知道父母辛苦,母親總和他說弟弟的事,可是他現在不想聽這些……
夏島閉上眼,腦袋埋進枕頭裡。
腦子昏昏沉沉的,就要睡去。
今天月光好像有點太亮了,怎麼還會閃?
還有聲音…?
忍了半響,動靜不小反而更大。
夏島迷糊的,捂著耳朵也能聽清傳入耳中。
什麼來的??
他有些惱了,悶哼一聲,頂著雞窩頭直起身,摸了摸桌子。
手機還震動不停。
他胡亂按了密碼進去,螢幕一懟到眼前瞬間亮的不行,夏島猛的別過頭去,捂著眼睛用餘光去瞄。
還在發。
夏島緩了數十秒,等逐漸適應後才拿起細看。
是媽媽的資訊。
夏島一滑就是數十條沒聽的語音。
他不想聽也不想看。
忍著煩躁,他隨意回了句。
孤島:明早再聽,睡覺了。
對面的人卻好像一點也不識趣,語音也不發了,發了一大段音譯來的文字。
長長一段,足足六七行。
夏島:……
他有些生氣了,滑動幾下給人上了免打擾便再也沒有理會。
訊息勿擾持續了好幾天,當晚隔天起來夏島又開啟手機看了兩眼,幾十條資訊。
實在煩得很,他把媽媽關免打擾裡,只偶爾去回複幾句。
反正他不回,他媽是一點都聯系不到他,以前也不見得母親這麼稀罕找他…
現在無非就是弟弟的病。
夏島總覺得心裡悶悶的,只要不在先生那裡就煩躁,家不想回,資訊也不想看,他只想在嚴城身邊。
夏島覺得他遲到的叛逆期來了。
可只靠想這終歸是不可能的。高考即將到來,他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了自己,辜負了先生。
後續幾天他照舊上學做題,放學了就跑去嚴城那裡。
熬了幾天沒太敢坐,這會屁股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手上更是沒了痕跡。
週三下了一天的雨,回家的路上嚴城照舊把他送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