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沓寫的密密麻麻的紙扔在他面前。
夏島去看，是他抄的古詩沒錯。
“老師讓的。”夏島絞著手指，輕聲道。
他也不隱瞞了，幹脆把事全說了，“今天抽背，沒背出來，老師讓罰抄的。”
“幾次？”
“20而已，不多的。”
“嗯。”嚴城拿著紙，輕挑眉頭。
他看了紙好半響，忽地用手腕皮筋講長發束起，他抬眼，看著人，“下午自習課我一直看著你，你什麼時候抄的？”
“啊…”夏島徵神，這才反應過來先生為什麼突然生氣。
“我…課上寫的。”
“不認真聽課啊？”嚴城走近一步，捏上人的下巴，“夏島，你答應我的呢？”
“對不起，先生…我只是想著語文課講的題目都聽過了，就沒去聽。”
“該罰嗎？”嚴城把紙推到一邊，手壓著桌子俯身。
“嗯…”
“嗯是什麼意思？”
“該，該罰。”夏島忍著心中躁動，點頭。
“我也覺得該。”嚴城悶悶的笑一聲，手背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但我不需要你自罰。這次錯誤的懲罰會在你透過考核後算。”
“什麼意思？”夏島一愣，有些不解，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下週是考核周。我不會告訴你內容是什麼，你只需要和平常一樣，過了下個星期，我會把結果告訴你。”嚴城注視著人，最後緩下聲音，柔聲道。“我希望你透過考核，明白嗎？”
“明…明白！”夏島愣愣的，聽了半天重點全聽在最後一句。
他要在腦子裡迴圈播放！
先生說希望他透過，是在心裡認可他的意思嗎？
夏島感覺心髒要跳到嗓子眼了，太激動，太快了…
他抿緊唇，眼底的笑意卻是藏不住的。
“會偏袒嗎？”夏島貪心的，又靠近追問一句。
“會更嚴格。”嚴城無奈極了，食指抵上人的額頭，輕輕推開，“想我偏心你？等關系確認了，會。”
“真的？！”夏島反而握住人的手，腦袋枕在人的手心上。
“真的假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嚴城不接招，抽回手敲敲桌面，笑道，“魂都要給你飄沒了。該專心了。”
兩張卷子被推到他面前。
“收到！”夏島漾起笑意，他拿起筆，朝人假假的敬個禮，“立馬執行任務！”
“好孩子。”嚴城揉揉他的腦袋，失笑。
這周的作業在學校已經寫了不少，夏島奮鬥至淩晨，今晚勉強寫完了。
他困極了，打完哈欠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低聲嚎叫，“好累啊！想睡覺…”
說罷，他就癱在椅子上疲憊的閉上眼，睏意頓時襲來。
嚴城已經沒再盯著他了，他從外頭搬來了電腦工作，聞聲將其合上。
他挪挪椅子，伸手撫上人兒的臉頰，輕輕揉捏，“要不要在這裡休息？”
“嗯？”夏島側頭，與人對視。
夏島有些迷糊的，半睜著眼腦袋轉不過來，“在這裡…？”
“嗯，已經很晚了，再回去洗漱完該到一點多，不怕的話，就在我這裡睡一晚。”他柔聲問，抬手，指腹習慣性的摩挲著他的臉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