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夏島急的臉都有些紅了。
他急的不行,下意識看向嚴城,卻聽見說著這種話。
他埋低了腦袋,微微出汗的手拽進褲腳。
看起來都要哭了。
再這麼幹看下去,嚴城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人了。
他伸手掰起人的下巴,忽地從兜裡掏出張卡。
很眼熟的,是夏島的身份證。
眼前人一臉不可置信。
“你鑽進後座時掉進地上的,如果我沒看見,就是真丟了。”他拉起夏島緊緊握拳的手,用些力推開手心,把證件放上去,“長個記性,知道嗎?”
夏島點點頭,他拿好了兩張身份證,抬手擦了把眼角差點要落下的淚水,跑過去前臺。
嚴城靠著柱子,看著小孩那背影,重重的嘆了口氣。
房間不算大,但還算寬敞。
夏島進去,一插卡,整個房間頓時變的明亮。
夏島飛撲躺上床,舒服的滾了幾個圈。
“好軟的床!”
車上座椅很舒服,但到底還是不如床上睡,夏島粘到床就不想動了,掀起被子蓋過一角。
“需要休息?”嚴城把行李箱推到一邊,包放在椅子上,他推開陽臺門透氣,也跟著躺在床上。
“要,想睡覺。”夏島蹬掉了鞋,卷縮在床上,“睡一會再去玩嘛,先生。”
他窩在被子裡,小聲道。
“嗯,那就睡吧。”
身邊的位置彈動一下,房間的窗簾被拉上,瞬間陷入黑暗。
氛圍到位,夏島昏昏的,沒幾分鐘又再度沉沉睡去。
這一次,他幾乎把昨晚沒睡的覺全補了。
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
他翻了個身,睜眼就看見嚴城坐在陽臺外看風景。
嚴城今天穿的很夏威夷風,紅綠色的花花襯衫和短褲,長發紮了個髻,木簪子固定著。
再加上手上常戴著的小紅繩,總有種特別的感覺。
夏島一下床,嚴城就回頭了。
他手裡拿著茶杯,朝他揚了揚眉,“睡飽了?”
“睡飽了。”夏島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拉了個小椅子,低一階的坐在嚴城身邊,“先生,我睡到現在有影響行程嗎?”
“沒有。”嚴城伸手,薅了把他的腦袋,“我有想過你昨晚睡不著,所以空了點時間,下午四點才有行程。”
“先生怎麼知道我昨晚沒睡好?你是預言家嗎?”夏島蹭了蹭他的手心,靠在他椅子邊。
“是啊,我預言到你昨晚肯定很亢奮,睡不著覺。而我今天早上看見你都要成熊貓的時候,就證實了我的預言。”
“那您不生氣?”
“心情激動徹夜難眠,能理解。”嚴城又捏他的臉,“說了帶你出來放鬆,就沒這麼多規矩。”
“這是…人情味?”夏島笑著,抬頭看他。
“我平時沒有人情味?”嚴城無奈問。
“有,先生很體恤我啊,只是讓我用腫痛的右手拿著尺子打左手而已。”夏島呲著牙笑,卻是悄咪咪的就控訴了一番。
“小崽子。”嚴城是給聽笑了,鉗著他下巴捏了捏,“到下個月再挨罰,就不是左手右手的事了,我讓你連椅子都不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