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句話。”嚴城嘆口氣,捏了捏眉心,似乎也是不指望他說出什麼了,“那你覺得,你該罰嗎?”
夏島聞聲一震。
他抬頭看他,手心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緊緊的拽著褲子,“該。”
“嘴巴不會說話,是不是該掌嘴,無所事事一字沒寫,手是不是也不聽話了?該怎麼辦?”
嚴城說的輕描淡寫,但這幾句話說的夏島面紅耳燥,他羞極了,小幅度的點了點頭,半響才用蚊子般的聲音說出兩個字,“該…打?”
“是該打。”嚴城接了他的話,他靠在椅背上,抱著手臂,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反應,“但我說過成年前不實踐也不動你,怎麼辦?”
“怎麼辦…?”夏島腦子一片空白,他有些無助的看著他,張嘴幾次又不敢說。
“是不是該自罰?”嚴城知他害羞,主動接了話。
他看見夏島紅透的耳根,和不安攪動的手指,“是…”
“那來吧。”嚴城幹脆的把戒尺扔他面前,“面上挨不了吧,得給你留點面子。那就把臉上的數加到手上來,左右上各50,我來數數。”
“5…50!”夏島猛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嚴城。
“50不夠你長記性?那就60吧。”他噢了一聲,輕松道。
“不!不是的先生。”夏島趕緊擺手,慌忙抓住他的衣袖,“50夠了,夠了!”
“夠什麼啊?”嚴城看著他,笑眯眯的,見人又不吭聲了,雪上加霜追上一句,“不說話看來還得是60了”
“50!50!”夏島嚇得不行,扯著他袖子紅了眼眶,別扭的說,“50夠長記性了…”
“哦。”嚴城微笑著,手擦過他的唇,“那竟然50夠了,那就開始吧,至於作業,打完再寫,加深一下你的記性。”
“怎…怎麼打啊?”夏島手裡被塞了戒尺,他迷茫的拿著,抬頭問他。
“左手拿著就抽右手,右手拿著就抽左手。”嚴城抓過他的手腕,給他示範了一下。
清脆的聲兒回響,夏島的手也火辣辣的疼。
他突然被抽了一下,疼的放開木板捂著手吸氣。
“學會了嗎?不會我還可以再教你一次。”
夏島哪裡敢說不會啊,他面露苦色的捂著手點頭,緩了一會才有些手抖的去拿木板。
他右手拿著,木板對著左手,好久才下了決心抽一下,他打完,又去看嚴城。
“聲不夠大,力不夠足,不算。”
夏島懵了,他抿著唇,看著手心微紅的一大片,眼淚都憋在眼眶了。
他幾次帶著求饒的看向嚴城,先生卻無動於衷。
“繼續,今天不給你長點記性,以後要再憋著什麼話不說還甩臉子,可不是手的事了。”
夏島憋著眼淚,深呼一口氣,他閉上眼,猛的朝著左手抽一下。
啪的一聲過後,嚴城才不緊不慢的跟著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