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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
周懷瑾推開老宅大門時,指尖沾了一層薄灰。
三年了。自從父親葬禮後,他再沒踏進過這棟別墅。玄關的穿衣鏡映出他蒼白的臉色,右腕上的疤痕在昏暗燈光下格外刺眼——那是十五歲那年,被鋼琴蓋狠狠砸傷後留下的。
”小瑾?”
低沉的聲音從二樓傳來。周懷瑾猛地抬頭,看見齊延野站在樓梯拐角,西裝革履,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晦暗不明。他的領帶鬆垮地掛著,手裡端著半杯威士忌,冰塊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宅子裡格外清晰。
”......哥。”周懷瑾啞著嗓子喊了一聲。
空氣瞬間凝固。
晚餐吃得沉默而壓抑。
管家準備的菜式全是周懷瑾小時候愛吃的,但他幾乎沒動筷子。齊延野的目光像無形的鎖鏈,纏繞在他裸露的脖頸和手腕上。
”音樂學院怎麼樣?”齊延野突然開口。
周懷瑾的叉子在瓷盤上劃出刺耳的聲響:”還行。”
”聽說你拒絕了茱莉亞的offer。”
”嗯。”
”為什麼?”
周懷瑾抬頭,直視齊延野的眼睛:”因為不想離你太遠。”
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威士忌濺出來,像一灘血。
深夜,周懷瑾被鋼琴聲驚醒。他赤腳走到琴房門口,看見齊延野在彈《雨滴前奏曲》——那首他永遠彈不好的曲子。
月光下,他看清齊延野左手無名指上的戒痕,和鋼琴邊那瓶見底的威士忌。
”你結婚了?”周懷瑾問。
琴聲戛然而止。齊延野轉身,一把將他拽到琴凳上。木質邊緣硌得大腿生疼,周懷瑾聞到了濃烈的酒氣和雪松香。
”訂婚。”齊延野掐著他的下巴,”商業聯姻。”
周懷瑾笑了,手指撫上兄長的領帶:”那她知不知道,你弟弟身上哪裡最敏感?”
鋼琴發出刺耳的轟鳴,齊延野把他壓在了琴鍵上。
十五歲那年夏天,周懷瑾在閣樓發現了齊延野的日記。
泛黃的紙頁上寫滿了他的名字,夾雜著潦草的樂譜和撕碎的素描。最舊的那頁日期是他十歲生日,上面只有一句話:【今天他彈了《致愛麗絲》,我想吻他】。
閣樓的門突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