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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維也納的深秋,落葉鋪滿了城市廣場。
周懷瑾坐在約瑟夫琴行的後間,拆開一封燙金信封。
【誠邀周懷瑾先生於11月15日出席維也納愛樂樂團慈善音樂會,並演奏原創曲目《雲歸處》】
落款是齊氏國際醫療集團。
信封裡滑出一張照片:金色大廳第七排中央座位,放著一本熟悉的樂譜——他留在琴行的《離別練習曲》手稿。
”要去嗎?”約瑟夫擦拭著一把小提琴,”聽說贊助商是華人富豪,包了整個vip區。”
周懷瑾的指腹摩挲著照片邊緣。五年前他離開時,齊延野曾說過:【第七排永遠留著一個座位】。
”幫我回封信,”他輕聲說,”就寫...我接受邀請。”
音樂會當晚,周懷瑾在化妝間整理袖口時,門被輕輕叩響。
”五分鐘後就位。”工作人員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
他深吸一口氣,拿起琴譜推開門——
走廊盡頭,齊延野正彎腰和樂團總監交談。
五年時光將他輪廓雕琢得更加鋒利,西裝革履的樣子像是剛從某個跨國會議抽身。當周懷瑾的腳步聲響起時,他像是感應到什麼般突然回頭。
目光相撞的瞬間,空氣凝固了。
”周先生。”齊延野先開口,聲音比記憶中低沉,”好久不見。”
他的左手無名指上,那枚刻著z.h.的素圈戒指在燈光下微微發亮。
周懷瑾的右手無意識地摸向空蕩蕩的脖頸——那裡本該有條配套的項鏈。
”好久不見,齊總。”
聚光燈灼熱得讓人眩暈。
周懷瑾坐在鋼琴前,指尖懸在琴鍵上方。臺下坐著兩千名觀眾,但他的餘光只能看到第七排那個挺拔的身影。
《雲歸處》的前奏響起時,他聽見觀眾席傳來一聲極輕的咳嗽——齊延野緊張時的小習慣。
右手的舊傷在潮濕的天氣裡隱隱作痛,但旋律卻比任何時候都流暢。當樂曲進行到第三樂章時,周懷瑾突然即興加入了一段變奏——那是他們初遇時彈的《雨滴前奏曲》片段。
第七排傳來座椅的輕微響動。
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在空氣中時,全場靜默了三秒,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周懷瑾起身鞠躬,視線不自覺地尋找那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