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延野嘴角微揚:“我母親是鋼琴教授。”
周懷瑾睜大眼睛:“難道是齊薇教授?!我小時候聽過她的大師課!”
齊延野“嗯”了一聲:“她今天也在評委席,很喜歡你的演奏。”
周懷瑾心跳加速,正想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母親發來訊息:【寶貝,頒獎禮的照片洗出來了,你爸爸非要掛滿客廳,救命!】
他噗嗤笑出聲,齊延野掃了一眼他的螢幕,忽然道:“你父母很支援你。”
周懷瑾眉眼彎彎:“嗯!我爸以前是樂團小提琴手,媽媽是音樂老師,家裡天天開音樂會。”
齊延野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很好。”
雨點敲打著車窗,周懷瑾偷偷看向齊延野的側臉——這個男人剛才的語氣,莫名讓他心尖一顫。
齊延野直接把車開到了自己家。
“雨太大,”他面不改色,“今晚住這兒。”
周懷瑾抱著琴譜站在玄關,整個人懵懵的:“這、這不太好吧……”
齊延野脫下西裝外套,隨手解開兩顆襯衫釦子:“客房收拾好了,要喝牛奶還是咖啡?”
“……牛奶。”周懷瑾下意識回答。
二十分鐘後,他捧著熱牛奶,坐在齊延野家的三角鋼琴前,整個人還是恍惚的。
“可以彈嗎?”他小心翼翼問。
齊延野靠在琴邊:“這是你的慶功宴續場。”
周懷瑾眼睛一亮,手指落在琴鍵上,流淌出一段溫柔的夜曲。齊延野靜靜聽著,目光落在他靈活的手指上——沒有疤痕,沒有任何顫抖,只有屬於天才的流暢與靈動。
曲終時,齊延野突然問:“想聽我彈嗎?”
周懷瑾驚訝地抬頭:“您也會?”
齊延野坐下,生澀地彈起《小星星》。
周懷瑾憋笑憋得肩膀發抖:“齊先生,您母親可是鋼琴教授……”
“她放棄教我了,”齊延野坦然道,“說我沒有音樂細胞。”
周懷瑾忽然伸手,覆在齊延野的手背上,帶著他的手指按下正確的和絃:“這裡要這樣……”
他的掌心溫暖,指尖帶著常年練琴的薄繭。齊延野反手握住他的手:“周老師教教我?”
周懷瑾耳根通紅,卻沒抽回手。
窗外雨聲漸歇,月光灑在交疊的手上。
周懷瑾在齊延野家住了三天。
第一天是因為暴雨,第二天是因為齊延野“不小心”把他的琴譜鎖進了保險櫃,第三天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