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沒來得及恭喜,便聽到傅白衣低沉著聲音道:“她還沒有胎動。”
當時傾墨微微一怔,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還沒有胎動那可不就是大大的問題了,傾墨在屋子裡外轉悠了一圈,又折回去跟傅白衣說,說這話的時候他都沒敢看傅白衣的眼睛,輕咳了一聲道:“師兄,你做好心理準備,木兮眼下這個狀況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樂觀。”
傅白衣卻似乎早有預料似的,因此聽到傾墨這話也並不吃驚,相反表現得再平靜不過,只是沉淡地問道:“把你猜測的最糟糕的情況說一下。”
傾墨見傅白衣顯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便也不打馬虎了,沉重地點了點頭,微微凝著眉說道:“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最糟糕的,也許沒有那麼糟糕,也也許不止揣測的這麼糟糕,總之這一切都不在我的意料之中。”饒是傅白衣機關算盡,可待在木兮身邊都已經這麼久了,卻也依舊是什麼問題都找不出來,傾墨便知道那個問題的所在被他們遺漏掉了,並且還毫無察覺,這是最可怕不過的了。
也因此,饒是看到傅白衣這麼鎮定地坐在他的對面,傾墨卻能感同身受師兄心中的那一份焦灼,又或許比他想象中地還要嚴重。
“我的揣測,可能是木兮這一胎也許會是因為之前怨靈的侵害受到傷害,胎兒遠比想象中的脆弱,可能到時候生下來亦是體弱多病……”傾墨說著,又抬起眼往傅白衣那邊瞟了一眼,卻發現傅白衣什麼表情起伏都沒有,傾墨忍不住用手指篤篤地敲了敲桌子,“這還算是好的了,如果不是這個可能,往更糟糕的方向我都不敢想了。”
傅白衣神色淡漠,看不出情緒,緩淡開口:“更糟糕的又是什麼?”
傾墨張了張口,卻並沒有說出話來,而是慢慢地搖了搖頭,沉默了好半晌才低聲說道:“我不清楚。”
傅白衣抬眸盯著他看了一會,傾墨受不了也瞪了他一眼道:“我真不知道!”
然而傅白衣卻直逼要害地問他道:“你離開的這陣子,沒有從玄冥海找到任何線索嗎?”
傾墨提到這個就一窩火了,忍不住擰了擰眉毛開口說道:“那些村民倒是沒什麼可懷疑的,我一開始就把重點懷疑物件放在那個老巫師身上,但不論我怎麼拷問他都無濟於事!”
傅白衣冷哼了一聲打斷他,“用什麼拷問的?”
傾墨咳了一聲:“毒藥啊……”
傅白衣更是冷然道:“他知道你從他身上得知訊息便絕不會殺了他,你用毒藥,便必定會準備解藥,如此你能從他身上拷問出來東西便是有鬼了。”
“……師兄你能不能別看得這麼透徹,我也是後來才反應過來這一點,所以也不打算跟這老家夥磨嘰了,我打算把這老家夥抓回來給你自己細細審問來著的,但是半路上好巧不巧碰上了個那誰……”傾墨說到這個,臉龐上就整個神色都不好了,重重拍了拍桌子才逼迫自己想起來,“就那個誰……水神太子是吧!他喜歡木兮的是吧?活該木兮不喜歡他啊!就那智商!那死老頭稍微使一點苦肉計就給他出手相救了,完全不把我當一回事!”
“他是水神太子,你是醫仙,你跟他比仙術?”
“……師兄你也別打擊我了,反正最後那個老巫師被那蠢爆了的水神太子給帶走了,我也打不過他,只好憋著火氣回來了。”
傅白衣面色卻寒冷了下來,“他倒是回回都這麼喜歡管不該管的事。”
傾墨一聽這裡頭有八卦啊,但此時顯然並不是八卦的時候,他便皺了皺眉頭問他,“那師兄,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老巫師身上一定掌握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並且關繫到木兮肚子裡的孩子。”傅白衣蹙起眉,淡淡道:“我得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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