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墨瞪著眼睛,忽然意識過來了什麼,“然後呢?”
傅白衣目光冷冽地盯住他,眼神裡的意思那不言而喻,傾墨就不樂意幹了,“師兄,我這半個月以來馬不停蹄的又是從師父那逃出來給你送解藥又是趕過來給木兮看病的,你能不能考慮下我的心情?”
“我考慮過了。”傅白衣看著他淡淡道,“將來木兮生下孩子,孩子管你叫叔,開心嗎?”
聞言,傾墨頗是稀罕的摸了摸下巴,似乎在琢磨著什麼好玩的事情,“那這麼說的話,很快我就要上升一個輩分了。”
於是,為了將來的小侄子能很快叫自己一聲叔,傾墨這才答應了傅白衣的事情。
接下來那些天,傅白衣也不知道是在與自己較勁還是怎麼地,每天都要告訴木兮一遍他叫什麼,即便木兮會很快忘記。
木兮也越來越懶了,她喜歡賴著公子,除了吃東西的時候會很自覺,因為她自己意識得到她老是要吐,雖然有時候會很難受,但每天吃得也不少了。
吃飽以後就困了,有時候是直接放下碗筷就往公子懷裡一趴,閉上眼說睡就睡,不一會睡著了就呼嚕呼嚕地響起呼嚕聲了,如果公子有試圖要把她放床上去,木兮即便在迷迷糊糊地昏睡中也能感覺到似的,就會無意識地從鼻腔中發出咕咕兩聲,伸出爪子撓他臉。
又或者是正說著說著話,木兮瞌睡蟲上來了,想也不想就撲過去往公子的腿上一枕,呼呼大睡了,末了尾巴還慢慢悠悠地在公子的臂彎間晃悠來晃悠去的。
她的懶不只是體現在睡覺上,又比如公子要帶木兮到小樹林裡頭曬曬太陽,木兮迷迷瞪瞪地哦了一聲,很習慣地伸腳伸手往公子身上爬上去,好不容易腳踝勾住了公子的腰,手也抱住了公子的脖子,這才肯讓公子揹著她出去曬太陽了。
木兮開始不喜歡走路,必須得公子抱著才安心,有次公子就是把她放下來讓她在院子裡站了會,等公子取了披風出來時,木兮已經眼眶通紅,微微咬著嘴唇扁著嘴委屈地看著他一會,不等公子過來,就十分不高興地哼了一聲甩著尾巴回屋去了,以至於公子哄了她快一整天才把小東西哄好了過來,也因此傅白衣生怕再觸了這家夥的逆鱗,從此不敢有絲毫懈怠。
到後來,木兮連衣服都不喜歡穿了,常常覺得礙手礙腳的,不好玩尾巴,也不好舔自己的毛,她有次實在忍不住了把渾身衣服都扯光光了,結果一看,自己渾身上下除了頭發和尾巴,一點毛毛都沒有了,她的毛呢?毛茸茸的白色的貓毛呢?沒有毛怎麼舔啊?
木兮一下子嚇得哇地一聲放聲大哭了起來,下一刻門被外面的人飛快開啟了,可當傅白衣看到了裡頭那白花花的赤身裸體的人兒,目光一下子熾熱起來,第一反應是迅疾關上門,壓制著心頭的慾望一邊解下身上的衣衫走過去往人兒身上覆上去,木兮嗚嗚地抓緊了他的衣衫往他懷裡使勁鑽,好像都沒臉見人了。
傅白衣只得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嗓音低柔地問道:“怎麼了?”
木兮斷斷續續地哭泣著說:“木兮的毛毛沒了,剃光光了,好醜啊……”
傅白衣哭笑不得,“不醜的。”
“騙人……都沒毛了,怎麼見人啊……”木兮哭著哭著,不服氣似的,幹脆胡亂扯開了公子身上的衣衫一看,嘴唇顫抖了幾下,嗚嗚地繼續哭,“公子也好可憐……”
傅白衣:“……”
木兮卻傷心透了,“以後寶寶也沒有毛毛怎麼辦……寶寶要是好醜怎麼辦……”
傅白衣眨了眨眼睛:“木兮要怎麼辦?”
木兮嗚嗚直哭:“那我可以重新生一個寶寶嗎?”
“……”傅白衣低聲一笑,這蠢貓。
他都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便含住了她的唇瓣,盡情纏綿,末了才低啞地開口回答她道:“木兮生的寶寶,一定很好看。”
木兮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濕潤的眼睛看著他呆呆地說:“沒有毛毛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