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衣掌心輕輕按住她的後腦勺,嗓音低柔道:“因為要讓木兮第一眼看到就喜歡我啊。”
木兮害臊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公子,很認真地說,“我是隻喜歡公子。”
然後,是一個淺淺的吻落下來。
木兮感覺自己好像要溺進那愛河之中,公子的每一分溫柔都彷彿要讓她溺水。
為此,哪怕覆水難收,也在所不惜。
這份溫存一直持續到了天亮時分,木兮很愜意地偷偷眯著眼睛任憑公子公子給她換衣服,享受夠了才懶洋洋地爬起來蹬上鞋子,眼看著公子出去了卻沒帶上披風,木兮嘀咕了一聲,抱著白色的披風出去了,隨即不久卻看到公子端著一碗燕窩粥進來了,“坐下來喝粥。”
木兮乖乖坐下來了,喝了幾口忍不住抬頭一看,見公子就坐在桌對面看著她,木兮想起昨夜的瘋狂,臉蛋兒有些發燙了,又趕緊低下頭啜了幾口粥,假裝自己的臉是被熱騰騰的白煙燻紅的。
終於喝完一碗粥後,木兮才想起了昨日被公子打斷的話題,忍不住問道:“公子,我們什麼時候去天昭城?”
“吃飽了?”
木兮點點頭,一臉認真地看著公子。
“木兮,我找到玄武令的封印所在位置了。”傅白衣給出了一張圖紙,“玄冥海。”
木兮又驚又喜地接過圖紙過來看,“這麼快就鎖定封印的位置了?”
“嗯,昨日三大令牌合體後發出的那道光芒正好吸引了玄武令的封印位置,要找到封印也並不難。”
木兮仔細看了看圖紙的方位,可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怔怔地抬起頭看了看公子,“公子,那……”
“我們這次只能兵分兩路。”傅白衣頓了頓說,“我去天昭城,木兮你去玄冥海。”
木兮怔住了,好半晌才開口問道:“為什麼不是我去天昭城,公子去玄冥海?”
大概就連木兮也再清楚不過,如今去天昭城,無非是赴一場鴻門宴。
“我去的話,天帝便只能是懷疑我,他找不到任何證據。可你不一樣,木兮,上回天帝已經懷疑過你了,你這次再去,便會徹底暴露身份。”
“可是就算只是懷疑,天帝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木兮想起自己的上一世不就是毀在天帝的一次疑心之下嗎?
“不,他不會有這個機會。”傅白衣說得很平靜篤定,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
木兮卻有些慌了,她本來以為是要和公子共同去面對天帝,可現在公子卻要推開她獨自去天昭城赴險。
可是,她這時候能怎麼做?任性的不聽話嗎?
那隻會讓公子更加負擔啊……
如今這種時候也不是難舍難分的時候了……
公子說得不錯,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玄武令,兵分兩路是最好的辦法了……何況,三大令牌被集齊在一起了,這個時候她出現在天帝面前,不就真的等於送入虎口嗎?
可她只是難受,彷彿昨夜的翻雲覆雨是為了今日的分離……
傅白衣看得出木兮的擔憂,輕嘆了一聲,將人輕輕按進懷裡,輕聲道:“木兮,還是那句話,信我。我會有辦法的。”
木兮在他懷裡幾乎費了很大地力氣才點了頭,哽咽著回答:“木兮相信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