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盡快讓他把解藥吃了,再拖下去遲早得出事。”
木兮默默點頭,心裡卻沒底,公子不僅生她氣,連自己的身體也不顧了嗎……
傾墨把結界開啟以後,就領著木兮上了竹樓,屋子裡頭黑燈瞎火的,連一盞燈火都沒有,傾墨直接敲門,而且還難得換了一種特別友好的語氣,“師兄,我過來看看你,開下門吧。”
裡頭一丁點動靜都沒有,傾墨都要懷疑傅白衣人有沒有在裡面了,撇了撇嘴直接推開了門,然後轉頭跟木兮使了個眼色,木兮接收到傾墨的眼神,點了點頭,咬緊嘴唇屏住呼吸跟著傾墨踏進門檻——
與此同時屋裡傳來一道平平靜靜地嗓音,“你把她帶進來試試。”
木兮頓時僵住了腳步,兩隻手有些不知所措地張開了又握緊了又張開了,心慌得根本都不敢呼吸。
傾墨卻對裡頭的人說的話充耳不聞,直接把木兮推了進去。
霎那間,砰地一聲傾墨整個被一股無形質的寒光狠狠摔了出去,伴隨著傾墨一聲大叫,“我靠傅白衣你還真動手!你別忘了你命還在我手裡呢!”
一抹冰冷如雪的衣袂飛掠而來,木兮迅疾展開了雙臂擋在了傾墨跟前,紅著眼眶大聲道:“是我求饃饃醫仙帶我來的,公子你要是生氣,就殺我吧……”
寒風吹得傅白衣身後的衣擺微微飛揚,傅白衣盯著她須臾,冰冷地勾起唇角,“你還真是喜歡見一個救一個啊……”
木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了什麼,心虛似的收回了手,著急地轉了轉眼珠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不想公子生氣……”
“我不生氣。”傅白衣平平淡淡地笑,“為你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說罷,根本看也不看木兮一眼便嘲諷地把視線落在歪倒在欄杆上的傾墨身上,“傾墨,你會為你的擅作主張付出代價。”
傾墨一下子挺直了腰板瞪直了眼珠子,“我還不是為你著想!要不是看在師父的份上,我特麼管你是死是活!”
傅白衣冷莎莎道,“你少拿師父來當擋箭牌,我是死是活確實與你無關,但你揹著我把一個外人帶到佛那島來,我倒要看你如何與師父交代。”
“什麼什麼交代,到時師父出關了自然是你跟師父交代,木兮可是你的人!”傾墨愣住了,可從未想過這茬事會攬到自己頭上來。他把木兮叫到佛那島來自然想過師父知道了的下場,但他想著這不是還有傅白衣嗎?傅白衣總會護著木兮的,但沒想到傅白衣竟然絕情到這份上。
傅白衣冷笑了一聲,淡淡地掃了木兮一眼,僅僅只是那麼淡淡地目光,便讓木兮體無完膚,因為她聽到了公子涼薄的嗓音:“我的人?我的人可不會幹出吃裡扒外的事。”
木兮怔怔地抬頭望著公子,眼眶慢慢地紅了起來,卻緊緊抿著嘴唇,一聲不作。
她終於,終於痛徹心扉,卻連喊痛的資格都沒有。
外人……木兮變成了外人……木兮不再是公子的人……
公子……要徹徹底底地把木兮推出去了嗎?
她寧可公子罵她揍她,也不要這樣的……把她拒之門外……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