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蓮皺著眉抱住她,“木兮……那你打算怎麼辦……三日後蘇大佬就要上誅臺了,到時那裡一定會有重兵把守,你不會有機會的……”
木兮扯了扯唇,“他不就是想看我束手無策嗎?我讓他看著……”
只要公子真的敢逼她,她敢保證,他們兩個人之間,一定會有一個人見血。
三日後。
一個渾身只剩下皮包骨的勉強能分辨是個人的人渾身上下纏著枷鎖,與血肉幾乎糾纏一體,被帶上了誅臺。
天帝沒有來,所有人只權當是處決一個窮兇極惡的犯人。
誅臺上的震天鼓響徹雲霄,一聲,緩緩又一聲,每一聲都回蕩在整個九重天上。
悽然肅立。
誅臺上兩根以萬丈天柱作為支撐,半空懸著一柄巨大的泛著幽光的天斧。
那天斧雪白如玉,不見一絲一毫的雜質,卻泛著森森寒意,不知沾了多少仙人氣數。
幽離君把犯人扔上誅臺後就拎著酒走了。
尾淺仙子含著淚前來,卻只是站在誅臺底下,靜靜地望著誅臺上血肉模糊辨不清相貌的人微微的笑。
與此同時,瑤池殿上,天帝和天後居於寶座上,眼前浮現著一道映象光芒,折射出此時此刻誅臺上正在發生的一切。
天帝的神色緊繃,握著琉璃盞的手不停地攏緊了又松開,竟冒出了汗來。
楚錦緩緩地伸手覆在天帝的手背上,安撫他的情緒,“只是一個賭約罷了。”
天帝眉心微動,神色卻並未因此鬆懈下來。
只聽著震天鼓的鼓聲一聲緊挨著一聲地傳來,那樣震撼的鼓聲,彌漫著整個天宮的每一個角落。
二十七聲,二十八聲,二十九聲……三十三聲……
鼓聲戛然停止。
天宮肅靜下來,那一瞬間,竟有些可怕的安靜。
天師仰聲道:“行~刑!”
懸著天斧的鎖鏈哧哧啦啦地垂落下來,巨大的天斧輕微的晃動,緩緩慢慢地下降,每下降一分,便牽動著某些人的心一分,那個過程,緩慢而無比的煎熬。
犯人始終一動未動,不知是否是在幽境的時候就已經被那位惡名昭彰的幽離君折磨得不成形了,於是不乏有人想,魂飛魄散,對她來說或許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有人在等著天斧的墜落,有人屏住呼吸抱著一死的決心,也有人,在等著有人出現。
天斧幾乎快下降到離誅臺上來,倏地,被一抹紅光束住,鎖鏈一動不動,因而天斧也無法再下降下去。
所有人循聲望去,看到了一個披著鬥篷的,幾乎籠罩住了頭發和半張臉的神秘女子乘風而來,她的目光銳利鋒芒,帶著前所未有的凜冽,大聲道:“誰敢動她!”
“上任花神?”
“什麼花神,是先前公子白衣身邊的寵物啊,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不知道嗎?押上誅臺的這個犯人,是蘇山蘇大佬,她肯定是來救蘇大佬的啊!”
“嗤,這不是找死嗎?誅臺是什麼地兒,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
在眾說紛紜當中,猛地,有人尖叫了一聲,天斧的鎖鏈再次緩緩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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