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摸了摸鼻子,有些窘迫,“水蓮,你怎麼來啦……”
“沒事就不能來啦?”水蓮笑了笑,“不過我確實是有事過來跟你說的,木兮你是不是跟傅白衣說過什麼了?今天柏山的弟子都被挨個盤問過了耶,而且是跟給你下毒那事有關的。”
說到這個,木兮想起北昔上仙今天和公子見了兩次,聯想起來,似乎也就明白了什麼,她把這件事告訴了水蓮,然後皺了皺眉說,“昨天喝完藥後,公子忽然要我把落崖那天的前前後後都說一遍,也沒有問別的什麼啊……”
水蓮聽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傅白衣的心思向來縝密,他要是出手調查這件事,一定很快能找出下毒的真兇的。”
回想那天,木兮盡管覺得有些心有餘悸,但卻找不到一絲的疑點,“好像除了那封信,在你們這幾天說起來的時候我才覺得是我自己犯蠢了,也沒想起來什麼時候被人下過毒了啊,而且我不明白,如果……如果是置我於死地,為什麼還要弄瞎我的眼睛……”
水蓮勾了勾唇冷笑:“知道你身份不簡單了,怕你死不了反而把兇手暴露了唄。”
木兮有些疑惑了,“我身份不簡單?”
聞言,水蓮自知說漏了嘴,打了個幹哈哈你敷衍了過去,好在某貓蠢,也不知道要多想什麼。
可很快之離過來說,傅白衣把嫌疑犯揪出來了,不止一個人。
當時木兮就傻了,問之離:“可是言千菱?”
之離搖了搖頭,“雖說這個花神之女的蠻橫刁鑽我是有所聽聞,但這件事好像確實跟她沒有什麼關系,反倒是兇手得知木兮跟言千菱不要好,有刻意往言千菱身上抹黑。”
水蓮卻沉了沉色道:“也就是說,除了安棄,還有別的幫兇。”
門忽然被推開了,巫石走了進來,“你們就沒想過,安棄只不過四公主一個貼身侍衛,他為什麼要害木兮,與其說木兮是在柏山遇害,倒不如說,幕後主使,是天宮那邊的人。”
“如此說來的話,這件事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天宮那邊的人可不好惹,公子大人該不是要和天宮那邊抗衡嗎?”之離猜測著說到,也被自己嚇了一跳。
水蓮冷哼道:“除了那位七公主,我還真就想不到還有別的人能這個動機了,這些天之驕女可真是好笑,一個明目張膽的養著形形色色的男寵,一個得不到男人就只會使出這種低階惡心的手段來害人!”
“話是這樣說,但眼下沒找到證據,說什麼不都是白搭?”之離顯然也因此很惡寒天宮的某些人了。多少修仙人一生夢寐以求想在天宮列位仙班,可連天帝之女都能做得出如此讓人寒心的事情來,又談何仙人的根本?
這時候,半臥在榻上的木兮咬緊了牙關恨恨道:“如果真的是七公主害我,我不管有沒有證據,我一定要她付出等同代價!”
“屁等同代價,你應該說十倍奉還,要她生不如死!這樣惡毒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做什麼天之驕女!”水蓮咬牙哼道。
然而,巫石卻低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解藥把木兮的眼睛治好……”
說到這個,幾人一時都不知說什麼才好。
都說要找解藥,可誰都知道,無從下手,就連傾墨也無從下手。
誰都怕那個萬一,萬一……壓根就不存在解藥呢?
那木兮的眼睛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