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墨偏偏把話說得溫柔似水,水蓮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權衡了一下利弊,只好幽怨無比地張了嘴巴,傾墨把藥喂進了她口中,白皙的手指不經意觸碰到她柔軟的唇,還想再碰,卻被水蓮張手狠狠呼掉他的手,狠惡惡地掀起眉:“你少他媽給我耍流氓!”
“嗤。”傾墨嫌惡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自作多情的女人啊,本醫仙沒嫌棄你口水算好了。”
水蓮嚥了咽口水把藥吞下肚子裡去,本來就挺惱火的了,聽到傾墨這話更是怒紅了眼揮起大刀要朝他砍去,結果刀還沒落下去就突然聽到傾墨不鹹不淡地開了口:“這位水蓮姑娘,我勸你這刀還是收起來為妙,你說,你要是一個不慎惹了本醫仙不快,本醫仙之後不願意給你解藥了,你可不就得死在這裡了?”
這話讓水蓮心頭猛地一震,瞪大雙目:“什麼解藥,你什麼意思?”
傾墨含笑道:“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乖乖張嘴讓本醫仙喂她吃毒藥呢。你說,是這個人蠢呢還是蠢呢?”
聞言,水蓮頓時氣得重新揮起大刀砍了過去,傾墨側身輕易避開了,還是一臉笑吟吟的,“你再拿刀砍我,解藥你是想也別想了。”
水蓮氣急敗壞地……放下了刀,陰惻惻地盯著那家夥,“說,你什麼居心!”
她就知道這人怎麼會突然那麼好心!敢情是給她喂毒藥吃了!這下好了,她水蓮的一世英名就毀在這了!
水蓮在心裡暗暗發誓,這家夥給她等著,她就先忍忍,等解藥到手,看她不把他大卸八塊,不,要剁成肉泥餵狗去!
傾墨當然看得明白水蓮在心裡打著什麼主意,但卻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噙著笑道:“幫我找人。”
水蓮眼皮一動,“傅白衣?”
傾墨點頭。還有找木兮,但是他知道水蓮也在找木兮,就沒說了。
水蓮嗤地笑了,“找他,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兩個字還沒落下,她忽然看到傾墨的手指似有似無地摩挲著手裡的藥瓶,水蓮的目光頓時變得幽幽的了。
傾墨好整以暇地瞧她一眼,“想什麼?”
水蓮冷哼一聲扭開了頭,陰冷冷道:“早在我那天從落崖下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他了,呵,那副茍延殘喘的模樣,給誰看呢,還不是咎由自取!”
沒想到她這話卻讓傾墨眼前一亮,“他去哪裡了?”
水蓮撇了撇嘴,“我怎麼知道,這裡哪哪都沿著海,我自己繞了好些天也沒翻了多少地兒,這麼大,誰知道他去哪了!”
“你最後見他往哪去了?”
水蓮撓了撓頭發,四望了一圈,還真是不知道來時的那個地方在哪了……她糾結地想了好一會才不情不願地開口道:“我看到他往一片雪地走去了,不過那片雪地在哪裡我可不知道,這崖底下氣溫詭異的很,一會冷一會熱的,誰知道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水蓮說著,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呼喊,“傾墨醫仙,有人,有人!”
二人俱是轉頭過去一看,看見渾身濕淋淋的小史從淺水區裡冒出來,手裡拖著一個穿著棗紅色衣衫的人,正吃力地往岸上游過來。
二人見狀趕緊過去幫忙把人拖起來,水蓮把人翻過來一看,咂舌:“石頭?”
小史氣喘籲籲地還沒來及休息一會,聽到水蓮這話又愣了一下低頭一看,也納悶了,“小金鱗怎麼會也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