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是難受還是欣喜。
卻讓他幾乎窒息。
他本是個冷漠的人,所以即便是卿宋這件事擺在他眼前,他也同樣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只因事不關己,可他看到小家夥卻因此觸景生情,傷心得厲害,他忽然明白,他為何一跑出來便要撲進他懷裡問出那樣讓她不安的問題了……
她怕失去自己。
傅白衣不知是該歡喜還是該心疼,或者說兩樣都有。
傅白衣輕輕地眨了眨眸,伸手將小家夥輕輕按進了懷裡,微微低下頭抵著她軟軟的頭發,輕聲說,“傻貓,你不明白,有些事只看表面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木兮抓緊了他的衣袖,趴在他懷裡劇烈哽咽,“可是我答應了卿宋,要帶她去婚宴上大吃大喝的,我不要公子抓她……”
傅白衣苦澀地扯了下唇,不知笑她蠢還是笑她單純,只得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北以陌真正要抓的鬼,不是卿宋,明白嗎?”
聞言,懷裡的小東西忽然不抖了,僵硬了似的,過了好一會才抽搭著抬起頭來,淚眼迷濛地望著他問:“不是……卿宋?可是,可是他明明說……”
“他要我抓的“鬼”,是比普通的鬼還要厲害許多的“惡鬼”。”見小家夥一臉迷惑,傅白衣也知道不宜多說,即便說了她一時間也聽不明白,故意似的把她頭發揉亂一些了,眼底帶著淺笑,伸出手指,輕輕地擦拭她臉上的淚水,“好了,別哭了,都哭成小花貓了……”
木兮抽咽,吸了吸鼻子:“木兮才不是小花貓……”她沙啞著哭腔,又想起卿宋的事,抬頭望著公子,張口,“公子……”
“木兮信我嗎?”
木兮望著公子,毫不猶豫,點頭,“信。”
公子淡淡地笑了。
木兮也努力彎了彎唇。唇角弧度很漂亮。
臨走時,公子不知是從棗樹那裡取了什麼,裹在一塊布帛裡,藏進了衣襟。
是夜。
水蓮趴在屋頂上一邊啃著幹糧一邊時不時往屋頂下的園子裡瞄幾眼,入了夜後,葉青瀾來過璽軒一回,她來的時候似乎在找什麼姦情似的恨不得把璽軒給繞一遍,但最終什麼都沒找到,和北以陌說了幾句體貼的話,便回去了。
葉青瀾走後,北以陌又站在園子裡站了好一會,又回了屋。
水蓮瞧著頭頂上的月亮是越爬越高了,她摸了摸褡褳裡頭的幹糧,吃得差不多了,正百無聊賴著是不是要找點樂子,忽然餘光一瞥,看到了一團黑影竄進了園子裡頭,水蓮心下一緊,想也不想就飛掠而下。
該鬼王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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