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隔壁山頭生活得那樣好,蘇山的孩子們卻要平白遭受這樣的苦難。
很不公平啊,不是嗎?
聞言,傾墨似乎是眼神略微怔滯了一下,轉頭看了看惆悵地把下巴趴在書架一格上的小貓咪,又平靜地看著眼前的書籍眨了眨眸說:“贖清了所有的罪,自然就不會再難了。”
當然,他很清楚此時的小貓一定聽不懂這話的含義,便也沒打算與她說什麼,而是適當地轉移了話題不讓她再傷心,“小貓,你幫我找找,一本紫色樹皮裝訂的小冊子,上面的字是紫金色的,你這公子也不知怎麼回事,藏書藏得這樣深……”
木兮本來就不識字的,聽到饃饃醫仙這樣描述,大概明白了幾分,可心裡又覺得,饃饃醫仙就是來偷書的,只不過不好意思說而已,嗯她都是能夠理解的,她會幫著饃饃醫仙保守秘密不告訴公子饃饃醫仙偷了書這件事的。
然而,由於木兮的翻書動靜太大,最終成功地把某公子給招惹過來了,木兮鼻子皺了皺就嗅到了公子香,扔了手中的書就朝藏書閣外的公子撲了過去,“公子公子,你睡醒了嗎!”
公子沒好意思拆穿是被木兮的大動靜吵醒,便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低頭摸了摸她的頭問她,“跑到這裡做什麼?”
“我,我是來幫饃饃醫仙找書的……”
公子皺眉:“傾墨?”
木兮緊張兮兮地補充了一句:“饃饃醫仙沒有要偷書!木兮可以作證!”
公子沉默了一瞬,拉著小家夥的手走進去了。
裡頭的傾墨一手撐著書架,倚靠在書架上笑得前俯後仰,見某公子進來了,又笑得更開懷了,“傅白衣,你養的這只貓絕了……太好玩了……哈哈哈……”
木兮見饃饃醫仙笑得那麼歡,整個喵都要氣死了,氣呼呼地生氣道:“可惡,我好心幫饃饃醫仙說話,饃饃醫仙你居然還取笑木兮!”
傅白衣也冷冷地剜了傾墨一眼,傾墨這才擺擺手止住了笑,“不是的木兮,我是在誇你,真的……”
木兮軟軟哼了哼,似乎才稍微不怎麼生氣了。
“找什麼?”傅白衣皺了皺眉頭問道。
“你把自己的病歷冊子藏哪去了?我找半天都沒找到。”
傅白衣眉頭皺得更緊了,“找它幹嗎?”
傾墨冷笑了一聲,“好奇啊,想看看你這些年是如何衰敗下來的,好做個預防。”
“……”傅白衣冷冷掃了他一眼,但也知道傾墨是想翻看它對症下藥,便也沒跟他圖一時嘴皮之快,徑自走入了藏書閣內,約莫饒了大半圈才從一個格子裡抽出了一本比較老舊的冊子,扔給了傾墨。
末了,眼睛餘光往他手上淡淡瞥了瞥,“花哪來的?”
說到這個,傾墨就忍不住想要刺激刺激這家夥,大搖大擺地拿起手裡的一束花在傅白衣眼前晃了晃,“這個啊,小貓送給我的!”
傅白衣眸光一冷,側目看了看木兮,木兮還絲毫不覺哪裡有問題地點了點頭,“是我送給饃饃醫仙的啊!”
聞言,傅白衣冷哼了一聲,揮袖毀了傾墨手中的花,徑自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