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不知是要喜還是憂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半個時辰以後,解藥才終於熬製成了一碗湯藥。
水蓮想起先前木兮說過的,她那樣那樣的害怕喝藥,而這碗藥,她光是聞著便覺得難受不已了,更別說要喝下去一整碗的木兮了,
她不由把過錯歸咎在傾墨身上,怪他把藥弄得那麼苦那麼惡心,彼時傾墨把一套針取出來,聽到這話冷笑了一聲,“有本事你來。”
水蓮吸了吸鼻子,唉了一聲摸她的大刀去了。
傾墨喊上小史把藥端上去,進了房間後,把一套針遞給傅白衣,“把藥給木兮喝了之後,替她施針逼出毒,具體的針灸部位我有在上面做了詳細的說法,你看一遍就知道了。”
傅白衣嗅到小史端上來的藥味道難聞至極,想起先前每次叫木兮喝藥都跟要了她的命一樣,而這次的藥顯然比前面幾次都要難喝,他不由皺起了眉頭,卻也明白良藥苦口,便都一一接了過來,淡淡說:“你們出去吧。”
小史想起上次木兮喂公子喝藥的情景,哦了一聲,默默退下。
傾墨想起施針時需要脫光木兮衣服,哦了一聲,默默退下。
彼時,木兮的臉色更白了,額頭也開始滲出涔涔冷汗,渾身上下變得冰冰涼涼的。
傅白衣把小家夥輕輕抱進懷裡,把湯藥吹涼一些了,才喂進她嘴裡,但是木兮根本喝不進去,不一會藥液就沿著唇兮流淌了下來,傅白衣蹙起眉擦拭了一下她的唇,又試著餵了一口,卻還是如此,略作沉思了片刻,把人兒放在懷裡,他面色平靜地喝了一口藥,再輕輕撬開了木兮的嘴巴,把湯藥灌進了她口中,昏迷中,木兮幾乎是因此有了強烈的反應,拼命想要湧出來,卻還是被傅白衣用一股內力強行送進了她喉嚨裡,木兮的拳頭幾乎握緊了抵在他胸前,眼角有淚光在閃爍。
看得傅白衣心裡一疼,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哄她,“木兮要乖,很快就不難受了。”
人兒還是緊緊閉著眼睛,眼角的眼淚沿著臉頰濡|濕了鬢角的發絲。
接下來,傅白衣又不得已用同樣的方法持續把碗裡剩下的湯藥喂進了木兮嘴裡,他能感覺到她的掙紮,甚至每每被喂一口藥,小小的嘴裡就會嗚嚥著發出細細碎碎的喵嗚喵嗚的叫聲,可盡管如此,他還是隻能按住她不安分想要推開他的小爪子,他知道她難受,知道她抗拒,可是,他不得不這樣做。
越是如此,便越抱了要將害她的碎屍萬段的決心。
終於,一碗藥好不容易喂完了,知道人兒的嘴裡此時苦巴巴的一定難受極了,便又喂她喝了幾口茶水,這才感覺到她不怎麼掙紮了,只是一雙秀氣的眉毛是皺得越發緊了,小臉還是痛不欲生得很。
他再清楚不過,光是這碗藥,便形同要了她命一般的難受……
低下頭,深深吻了吻她的唇,不知不覺又傳輸了一些元氣給她,其實他不必如此,只是,關心則亂,他總想著小家夥這麼小這麼難受,真的難受壞了怎麼辦……
接下來是針灸,他看了一遍針法說明後,便全都記住了。
給木兮脫衣服時,木兮倒不掙紮了,任著他把她剝得幹幹淨淨得趴在了床上,只是嘴唇似有似無地下意識咬住了枕頭,等傅白衣第一針下去,小家夥口中便發出了輕輕的哼聲,他以為紮疼她了,垂眸一看,卻見小家夥小嘴張合,又開始小聲地嘟噥著她的喵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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