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最後那句話,不知怎地,眉眼淡淡的,有些柔和。
但是他沒看到,木兮忽然不知怎麼回事就小聲哭了起來,眼淚掉下來,她便委屈地伸出粉紅的舌輕輕地舔了舔自己的小手,舔著舔著迷迷糊糊地又舔上了男人的耳垂,冰涼涼的,她忍不住又舔了舔。
那是傅白衣身上的敏感帶,他瞬間就感覺到了渾身戰慄,僵硬了一瞬後很快把趴在他頸間的人兒一把拽下來,眼眸染了暗沉的情|欲,嗓音禁慾般的沙啞:“不許舔那裡!”
“但是……我再也不要理公子了……我討厭公子……我……現在不喜歡他了……”
傅白衣眼底一沉,正要開口說什麼,人兒忽然又嘟囔著說,“公子要把木兮哄高興了才行……那樣木兮就快點再喜歡他好了……”
木兮笑呵呵地,摸到抓著她手的冰涼修長的手,忍不住抱住了他的手指吮了吮,覺得味道很好耶,便張了口狠狠咬了下去。
傅白衣的面色染了單薄的紅,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人兒那柔軟滑膩的小嘴吸吮包圍著時,喉頭竟燥熱得無法,眼睛血紅了,渾身血液好像都在叫囂一般,連被她咬破了手指頭都毫無察覺。
他垂著眸,嗓音低沉,好像魔鬼一般魅惑暗啞,“木兮……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木兮咬了一會就松開他的手指了,在他身上反反複複地不安分地蠕動著,覺得腦袋很痛,難受的厲害,輾轉反側的,不多時,鼻間嗅到了一股清冷的梅花的幽香的氣息,那樣熟悉的鑽入鼻間,讓木兮感覺好些了,忍不住使勁往他身上蹭著鑽去,兩只小手依賴地摟住男人的脖子,緊緊地摟著不肯撒手。
於傅白衣而言,那卻是一種熾熱又纏|綿的折磨,小家夥渾身上下那樣柔軟,那樣誘惑,每一處都熨|帖著他身上,尤其兩只滑膩膩的小手摟著他脖子,因為不安心,爪子軟軟地似有似無地輕輕抓撓著他的頸窩,生怕會不小心鬆了手。
她不明白,這一刻的她,有多麼勾人至極,尤其這樣的舉動由她做出來,明明並非有心為之,卻渾然天成的清媚,她就好像真的是一隻勾人的小妖精一樣,可這只小妖精自己卻渾然不覺。
傅白衣關上了門,把小家夥往床榻上放,但木兮卻不肯,緊緊摟著他脖子,痛苦地嚶嚀了一聲,“不要……”
傅白衣似乎明白她想說什麼,看著人兒一張小臉染了醉酡,秀氣的眉毛皺在了一起,眼皮粉粉紅紅的,有些紅腫著,顯然先前大哭過一場,小小的嘴唇緊緊的抿著,特別不安的模樣。
“我沒有不要你,也沒有要為了誰不要你,知道嗎?”
木兮緊緊閉了閉眼睛,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皺著秀眉把臉埋進他頸間,毫無意識地憑著貓的脾性就那麼迷迷糊糊地伸出了舌尖,舔了舔,沒舔到她的毛,倒是舔到冰涼涼的肌膚,她還毫不知覺,食髓知味地又舔了一下。
“木兮……”男人渾身緊繃住,呼吸漸漸熾熱起來,他壓抑著聲音抓住她的手一用力拔了下來,最終,人兒還是被他放了下去。
木兮嗚咽地哭了起來……
像是沒人要的孩子,兩隻手胡亂地抓著空氣,又著急又害怕……
傅白衣就站在床前,冷冷地看著那樣急促不安地呼吸著的小家夥,心裡頭愈發湧動得厲害。
最後那家夥竟然迷迷糊糊地皺著紅通通的鼻子嗅著他的氣味爬起來,終於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很小聲很小聲地抽咽著,也不知是頭痛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渾身上下都難受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