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年前她住過的小閣樓。
疼痛讓她忘記了絕望,只是有一種無法名狀的難受,這裡明明無比的熟悉,可此刻卻讓她感到與世隔絕,那種不會再屬於她的感覺。比絕望還要痛苦。
淩素試著動了動身體,只是稍微動了一下手,便能清晰感覺到胸口的傷口牽扯四肢百骸,令她疼痛難當,但一想到阿殊還在薄遠手上,她便無法坐視不管。
淩素咬緊牙關,忍著劇痛撐起身體想要下床。
倏然,門被輕輕推開了,她垂下眸,看到那一抹囂豔冰冷的黑色袍子,嘴唇微微動了動,感覺到手在發抖,也許是胸口痛得太厲害,以至於她感官有些麻|痺。
她的下巴忽然被冰冷的指節抬起,她終於被迫直視這個人。
恍惚,與昔年一般模樣。
一樣的冰冷,一樣的無情,一樣的狠毒。
那雙冷戾的鳳眸,染了鮮血般猩紅,他過去是這樣,如今是這樣,他似乎並未因為什麼改變過,所以,她也不過是一個背叛過他的人,一個,在他心坎上無關要緊的人,不,他本就是一個無情之人。
所以,她依舊還做過去那個從一開始便不懷好意的壞女人便是。
“告訴本王,你這次不惜搭上性命也要回來的目的?”
淩素忽然垂目一笑,“我說了,祁王便放我走?”
薄殷目無表情地看著她,輕聲答:“好啊。”
淩素的手指微微地張攏,不知是抱著什麼希翼,還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態度,她從不因任何人任何事而絕望,唯獨面前這個人,她看著他的時候,感到窒息,感到無法名狀的絕望。
哪怕如此了,卻還是要很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至少不會太狼狽。
她忽然收緊了手指,緩緩抬起眼再次望住他的眼睛,開口:“怎麼解開赤血印的封印?”
薄殷看著她一分,雙眸便冷凝一分,他這樣冷冷地一直地看著她,空氣慢慢凝固結冰,一雙冷眸看著她呼吸著越來越稀薄的空氣,最終要窒息過去。
倏然,薄殷笑了笑。
空氣融化。
他的笑容不是任何情緒中的一種,薄薄的唇微抿,唇角淡淡勾起。
“躲了三年,才想來問這個問題?”
淩素拼命呼吸,喘了喘,聽到薄殷這句話,呼吸又再次微微一滯,她抬眼看著他,有些難過地笑了,“是啊,我每次想回來祁王府,都害怕會因此喪命,可這次,為了我的主子,我不得不冒險前來。”
薄殷的雙眸忽然變得血紅,幽幽冷冷地盯著她,許久的沉默以後,薄殷狠狠揮過袖子將淩素推倒床榻上,淩素疼得叫了一聲,想要掙紮卻已來不及,一瞬之間,她身上的衣裳被撕開,他的眼眸冷冷淡淡地一一掃過她的身體,每一處角落都沒有放過。
淩素回過神來,羞|恥得下意識伸手去抓扯被褥,卻被男人一把扼住了她的雙手,他狠狠欺身而上,雙眸變得又惡毒又陰沉,像是蘊藏著一股被強烈抑制住卻又快要迸發而出的疾風暴雨,“三年前你不是做得很好嗎?勾引我,爬上我的床!為了達到目的,你什麼都肯做,現在又在這裡裝什麼?!你不是想要為你的主子解開赤血印的封印嗎?好啊!你取悅我,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