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環從他手裡把紙接了過去,低頭一看,那紙上竟然還寫著七個名字!
七個名字,加上白無面給他的兩個名字,那就是九個名字了,而且他就掃了一眼,就已經看到了那些名字都不是一個姓,那也就證明瞭這些人應該不是出於同一個家族的。
這得查到猴年馬月啊!
袁益方:“嘿嘿嘿,沒想到吧?”
楚環確實沒想到,但是還是不太死心,他懷揣著最後一絲期望地對著袁益方問道:“我說,有沒有可能,我是說可能,這些人其實是師徒關系?”
“那更不可能了。”
袁益方對著他肯定地說道:“這些人活著的時間都沒有重疊的,有些是家傳的,有些有明確記載是自己拜師的,就是師父不出名,這怎麼可能是師徒?”
楚環說道:“不是師徒,萬一就是照著醫書學的……等等?”
他猛地轉頭看向了袁益方,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袁益方:“?”
“我說他們不可能是師徒,我們都查過了,這些人都挺有名的,都有記載……”
“不是,我是說上一句!”
袁益方頓了一下,對著他又說道:“這些人活著的時間都沒有重疊的……”
楚環:“對!”
他看著袁益方,一臉認真地說道:“沒有時間重疊,那他們就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
白無面懵懵地說道:“是同一個人的轉世嗎?咦,好像真的很像……”
“最近的一個人是什麼時候死的?”
白無面的視線落在了紙上,伸手指了一個名字,說道:“是他,周齊,五十四年前去世。他是一個赤腳醫生,因為在使用了一些不常見的藥材,比如裹腳布、樑上灰這樣的東西入藥,被人誤會,所以最後死於醫鬧。”
楚環看著紙上的那兩個字,說道:“五十四年前,時間剛剛好……這一世,他的轉世,應該也差不多幾十歲了。”
普通人投胎一般不是立馬就能投的,是要排隊的,但是像是這樣的醫生,地府那邊肯定是有一定的優待的,他想立馬投胎可以,想要等個幾年再投胎也可以,或者留在地府當個陰官都行,所以對年齡沒法準確推測。
如果他的猜測是對的話,那他現在應該可以鎖定那人的身份了,他可以透過地府那邊得到周齊轉世後的名字。
“這看起來都是好醫生啊,怎麼到這一世就黑化了呢?”
白無面:“不知道。”
袁益方臉上是老前輩那種見識過大風大浪的那種平靜,他滿不在乎地說道:“好人當多了,就變態了唄,人這種東西就是這樣的,我見多了。”
楚環:“哦……”
傍晚,半個太陽掛在地平線上,揮灑著最後的灼熱光線。
李宣明和李璇光也滿臉疲憊地回來了,然後一回來就看到了醫館門口排排坐著三個發呆的人。
三個人都看著天空,臉上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李宣明:“?”
李璇光站到了他們面前,問道:“你們在幹什麼?怎麼看起來對我們在外面跑了一天的人還累。”
楚環的眼睛緩緩看向了他們,然後說道:“我們也是很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