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顫抖著摸索任和的止咬器。
任和抓住他的手腕。
任和的手心溫度驚人,簡希文覺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被燙壞了。
簡希文不放棄,伸出另一隻手。這次任和沒有攔住他,他按了密碼,解開了止咬器。
止咬器掉在地上。
簡希文能夠清楚感覺到,任和炙熱的氣息噴吐在他的腺體上,激起一陣陣戰慄,他幾乎就要叫出聲。
但任和跟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簡希文軟綿綿地往他懷裡鑽,將自己脆弱的腺體暴露在apha的犬齒下,用自己的腺體,去磨蹭任和的嘴唇,還難耐地呻吟。
簡希文一會覺得自己像融化的水,一會覺得自己像快燒起來的火。雨後森林的氣息把他整個包起來了,他的本能迫切渴望雨後森林的味道能融入他的資訊素裡。
“你、你快點,我命令你……”簡希文呢喃低語。
任和的嘴唇終於動了,卻是吐出冷漠的言語:“工作協議規定,我不得與僱主發生這種關系,否則要付違約金。”
簡希文覺得自己都要被任和逼瘋了!
他從來沒有這樣求過一個apha標記自己,只有別人追在他身後懇求!
簡希文想把自己完完全全擠進任和的懷裡,apha堅實的懷抱令他覺得很有安全感,是一個發情時脆弱的oega喜歡的巢xue。
他抱著任和結實的手臂,再一次說:“現在是僱主命令你!”
任和的聲音從簡希文身後傳來,震得他全身發麻。
“一個失去自控力的僱主下達的命令,我只能有選擇的執行。”
“那你給我一顆抑制劑吧。”簡希文委屈地說,生理性淚水讓他雙眼模糊,“我很難受,我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都是你害的,是你的資訊素先散發出來的。我早就說過了,你的抑制劑有問題,我一直聞得到你的資訊素味道。你都不當回事,現在好了,出事了,你又不負責……你還把你的衣服給我穿,你是不是故意的?”
簡希文停不下來,唸叨個不停。
“你相親了那麼多次,你一定臨時標記過很多人!我知道,你們都是這樣的,談一談戀愛,咬一咬脖子,臨時標記就跟接吻一樣,沒什麼大不了。我都沒有跟人談過戀愛,沒有接過吻,也沒有被人標記過。我活了二十二歲,什麼都沒做過,整天就是工作工作工作。現在讓你臨時標記一下我,你居然還不樂意……”
任和僵住,手指輕輕摩挲簡希文發脹的腺體,試圖安慰他。
“我沒有標記過別人,相親都失敗了……你現在不理智,我不能趁人之危……”
“我二十二歲了,我是成年人了,我叫你咬我,你就咬我!又不要你負責任,你好可惡,好討厭。”簡希文咬了任和手臂一口,發洩怒氣,“那麼多瘋子想咬我的脖子,我都不讓看一眼,現在大發慈悲讓你咬一口,你居然拒絕!難道你的相親物件長得比我還好看嗎?怎麼可能!”
簡希文的話已經失去了邏輯,幾乎可以說是在胡言亂語了。
任和單單抱住他不動,就已經用掉了全部自制力。
這時,簡希文突然住了嘴。
他扭過身體,正面跟任和對視,伸手抱住任和的腰,低頭趴在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氣,感慨:“你的味道好好聞哦。”
對一個apha來說,還有比這更挑逗的言語嗎?
資訊素,是他們的荷爾蒙,是最私密的味道,除了戀人,誰都不能與之親密分享。
玫瑰花的香氣鋪天蓋地,好聞得任和最後一根理智的弦斷了。
他低頭,將犬齒刺入眼前美味的獵物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