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明突然感到一陣鋪天蓋地的恐懼,他用力推了推容鈞,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根本動不了絲毫。容鈞把他頭朝下壓在了八仙桌上,冰冷的手指扯下魏昭明的褻褲,撫向他兩腿間。魏昭明劇烈地掙紮起來,慌亂地叫道:“夢眠屍骨未寒,喪期怎麼能做......嗯......啊——!”容鈞根本沒有擴張,一聲不吭地往裡擠,魏昭明只覺後xue一陣剜心難耐的炙痛,疼得嗚嗚大叫,“疼……容鈞,我疼……”
他這麼一服軟,容鈞果然停了下來。他揚手在魏昭明的臀上扇了一巴掌,那臀肉在陰濕的空氣裡不住擺動,連帶著撕裂的xue口也瑟縮地顫動了兩下。
“錯了嗎?”容鈞沉聲訓到。
魏昭明咬著牙吞下呻吟,他像個小孩子般被打,滿心羞恥憤懣,卻只敢用沉默表示對抗。
容鈞像看透了他矛盾的情緒,越發用力地扇了幾掌,他的臀部很快浮現出清晰的紅腫印。魏昭明下意識地扭動起腰身,偷偷搖擺著臀部躲避疼痛。
這索求般的擺動頗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容鈞神色微霽,手覆上魏昭明的臀部緩緩移動,似在描摹他圓潤的臀形。冰涼細膩的觸感撫慰了魏昭明的身心,他不自覺松開眉頭,暗中舒了一口氣。容鈞見此便俯下身貼緊魏昭明,在他耳邊放低聲音哄道,“知錯了嗎,明兒?”
“嗚……”魏昭明發出似是歡愉似是痛苦的嗚咽,他貪戀此刻的溫情,卻又懼怕下一秒徒然的爆發,只好態度模糊地應一聲。容鈞明顯不滿意這個回答,他的手臂從魏昭明兩腿間穿過,握住了他的分身,繼續哄道,“好好認錯,夫君讓你快活。”他一面上下搓弄,一面又將手指送到魏昭明口中,色氣地逗弄他的舌頭,不知為何,魏昭明只覺神智越發混沌,便迷迷糊糊地含住容鈞的手指,噘嘴專心地吮吸起來。
容鈞欣賞著魏昭明乖順的神情,眸中泛起一絲寵溺的清光,手上動作也越發親暱體貼,魏昭明很快在他手中洩了出來,趴在桌子上兩腿合不攏地打顫。
容鈞從他口中拔出手指,緩緩插入了魏昭明的後xue。那xue口方才被強撐過,這下一碰便錐心疼,魏昭明啊了一聲,神智稍稍清醒。他的餘光一轉,忽然瞥見一旁夢眠的牌位。
“不……不可以!容鈞,求你了,不要在今日……”魏昭明猛地推開容鈞,兩腿在空中亂蹬一番,彎下腰就想提起褲子。容鈞哪裡給他機會,一把奪過夢眠牌位,扔在八仙桌上。
“就叫她看看好了。”他終於失了耐性,一面說著,一面把魏昭明粗暴地壓回桌面。這次無論魏昭明如何求饒,他都置若罔聞地捅了進去。他將魏昭明的頭抓起來,強迫魏昭明與牌位對視,腰上的挺進越發激烈,“你瞧,她看著我們呢......”
魏昭明感覺牌位上朱紅的刻字彷彿啼血。
魏昭明被容鈞壓在桌子上昏天黑地地攪弄。過了一會兒,容鈞又把軟綿無力的魏昭明翻過來。
”看著我。“容鈞漆黑的眼眸幽幽得,魏昭明又開始覺得神智昏沉,這次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偏過腦袋,避免和容鈞對視。容鈞輕笑一聲,並不惱怒,埋下頭和魏昭明纏纏綿綿地深吻。他的舌頭碾過魏昭明的唇齒,緊緊絞住魏昭明的舌頭,像一條發情的毒蛇。魏昭明只覺自己肺腔裡的氣、腎髒中的元彷彿全被吸幹了,只能像個破布似得隨著容鈞起起伏伏。
他無力地撐住眼皮看著上方,屏風背後露出的神像正望著他們。
魏昭明看著看著,突然覺得毛骨悚然。那神像眉眼鼻唇,怎麼和容鈞一模一樣?佛教中都是左手指天,右手指地,這神像卻成映象,左手指地,右手指天。
魏昭明的心咚咚狂跳起來。什麼吃齋信佛……容鈞根本就是在拜他自己!
魏昭明看著俯身在上的容鈞,他面白如紙,嘴唇卻殷紅欲滴。他分明美得和畫中仙一樣。魏昭明忍不住抬起手去觸控容鈞的臉,他的臉比夢眠的屍體還冰。魏昭明又沿著容鈞的脖子肩膀慢慢下滑到容鈞的胸口上。容鈞輕聲笑起來,握住魏昭明的手伸到唇邊細碎地親吻。魏昭明這才注意到,容鈞一滴汗都沒有落下過,一聲喘息都沒有發出過。
他強撐著力氣挺起腰,佯裝親密摟住容鈞,側耳貼到容鈞的胸口上。
沒有心跳……
夢眠成績那麼好,怎麼會突然不會寫字了?這必然是一開始她寫不出”鬼“字,只好把字拆開,”丿“”田“”兒“,最後的勾點還沒來得及寫。她想告訴魏昭明——
昭明,快跑,宅子有鬼。
鬼。
心中浮現這個字,魏昭明像是一場春秋大夢醒了過來般,一切的違和與詭異瞬間有了著落。
他想起來了,他本是魏府的大少爺,魏家人丁稀落,到了他這一代,只有他和弟弟魏巍相依為命。
他有三個姨太太,大姨太二姨太投井自殺,三姨太是個歌女,有天嗓子突然壞了,人也瘋了。
他還有個娘親,在他十八歲生日那天吊死在了老槐樹上。
十八歲那年他跌落山崖,摔破了腦袋忘了很多東西。後來幾年他在郵政局工作,還有個愛人,叫鄒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