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秋滿一時錯愕,想了半天才接上剛才的話:“我只是說跟你試一下,你怎麼這樣……那你是不是跟誰都能這樣……親得這麼……”
越說眼睛眨得越快,到最後一句,應秋滿整張臉浮現詭異的紅,也可能是面板原本就白的緣故,稍稍一點點的害羞就很明顯了。
他心跳太快,徐漱元沉默的片刻在他眼裡也十分漫長煎熬。
雖說他在抱怨徐漱元的慾念太重,但自己又何嘗不是情難自已。意識到這點時,應秋滿恨不能立馬推開人逃掉,最好連他的影子也看不著。
“只有你,”徐漱元說道:“因為我喜歡你。”
不是出於某種野性的沖動,而是出於心底澎湃的情感。
應秋滿感受著心跳帶給自己的不安,以及那不安背後裹挾的甜蜜,他沒有真正感受過這份情感,在淺嘗時的驚奇到知味後的不捨,他像是被花引誘的蝴蝶,輕輕扇動著翅膀,採擷無盡的香蜜。
門前灑下來一地的月光,天已經黑了。
不對,今日初一,是月缺時刻,哪兒來的月光?
應秋滿腦子瞬間清醒,睜眼去確認,卻發現哪兒是什麼月光,是他靈力此刻充沛,産生的幻覺罷了。
“等一下,徐漱元。”應秋滿盯著對方的臉,很是疑惑:“我好像,破了一個小境天。”
他在現在的境界呆了許久了,本來是準備這兩個月多存些靈藥仙草,去護國寺閉關幾日突破一下,結果被突如其來的婚事耽擱了,沒成想這一晚突然就破了。
不僅破了境界,他還在劫期當晚靈力充沛。
他姥姥真沒騙他?
“嗯,還感覺有禁制壓你嗎?”徐漱元拇指撫過他嘴角,好似擦了什麼,又好似只是順手蹭了他一下。
他這樣問,但應秋滿清楚記得自己並沒有跟徐漱元說過禁制的事兒,難不成自己在那小天地不用想就會被人窺看個一幹二淨嗎?
應秋滿調轉周身靈力後搖了搖頭,問他:“那禁制是什麼?”
對方仰頭望著他笑,半天才回:“標記領地的陣法,你之前不算屬於我,所以會被壓下一半靈力,但是現在是了,所以禁制對你就失效了。”
早就在這兒防著了?
“防我嗎?”應秋滿沒好氣道,但也只是覺得對方早早就設定陣法防著他,而沒有把關注點落在“屬於”上面。
他撇開臉把人推開,從桌子上跳了下來,運轉靈力去探尋之前演算不出來的陣法。現在看來果然清晰明瞭許多,之前被壓制著看不清全貌,現在不過片刻時間,他就能複刻出來一半。
應秋滿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徐漱元,湊過去問道:“陰招,也是你那小天地裡的?”
怎麼能算陰招呢,應秋滿若是想問的話,徐漱元定是會回答的,只是他只會獨自偷偷演算,根本沒想過問設定禁制的人設下它是要幹什麼。
在小天地外,徐漱元感受不到應秋滿內心在想什麼,但是此刻,對方說話時神態透露出的意圖,在徐漱元眼睛裡似是很明顯——應秋滿想學。
“對啊,借了點風水局的思路,用星宿符文定下陣眼,灌注靈力像織網一樣把領地圍起來,那麼領地裡的東西就是自己的了。”徐漱元一邊教著,一邊引導這應秋滿運氣織網,笑眯眯地等著應秋滿把網落在自己身上。
看著網沒有什麼反應,證明瞭對方是自己的所屬物後,應秋滿唇邊帶上了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不怕我騙你?”徐漱元低聲問道,應秋滿偏過頭看著他,言語似是威脅:“即使你展示了自己的小天地,我也有把握打贏你,想騙我你可以試試。”
徐漱元外表探查不到修為,那小天地裡即便靈力充沛,所蘊藏的術法內容包羅永珍十分神秘複雜,但他就是很確信,徐漱元所參透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並且未來也不能短時間內參悟更多,自己的修為完全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