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嗎?”
“以後還可以這樣嗎?”
應秋滿不知不覺被徐漱元的話帶偏,思維跟著對方去了,看著對方得意含笑的雙眸,最後咬緊了嘴唇,什麼也不說了。
“不是這樣的。”最終,被剝開內心真實後,應秋滿揪住最後一層保護,戰戰兢兢地開口。
這最後一層,需要他自己來說。
“嗯。”徐漱元等著他的回答。
“我是想……吃掉你。”
說出來後,應秋滿像是自拔爪牙,在自己的獵物面前坦白自己,靜靜等著獵物看清他野獸本性,從而慌忙逃跑。
只是他這話在這個時候說,像是情話,完全不是他本想表達的意思。
他聽見徐漱元哼笑了一聲,於是煩悶地撇開頭,到最後竟是自己想要逃跑。
“我知道。”
“你知道?”
應秋滿神色訝異地望著徐漱元,眸光明亮,叫徐漱元為之心動不已。
“你經常在那裡畫畫,我遇到你很多次了。”
所以呢?這怎麼知道的?
“你的畫顏色誇張,對比明顯,並且有明顯喜好傾向,但每次點咖啡都是順著選單點不同的,口味不盡相同,似乎喝什麼都一樣。”
徐漱元看著他驚奇的目光笑了起來:“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聽到這裡,應秋滿心中疑惑解開,只是又不高興起來。
徐漱元是他生命中第一個“特例”,但自己不是。
“他也想吃掉我,”應秋滿聽著,心就沉了下去,然而徐漱元接著道:“我廢了好大勁才甩掉的。”
甩掉?是因為害怕嗎?
那對他呢,也會害怕嗎,害怕為什麼要這樣呢?
“所以我確定你也會喜歡我,我有讓你喜歡我的籌碼。可是我還是追了你好久,差點以為自己判斷失誤,根本不討你喜歡呢。”
徐漱元好似鬆了很大一口氣,歪著頭看著應秋滿的時候,眉眼都傾訴著愛意。
“不是的。”
應秋滿皺起眉頭,他不能這樣被誤解。
“把你帶回來的時候,其實阻隔劑沒失效,是我不承認,是我說謊,咬你的時候才失效。”
失效後,他都有意志力推開徐漱元,方才被表白時,他終於才想通,所以他確定自己並非只是喜歡徐漱元能夠給自己帶來氣味這一點。
或許這叫……一見鐘情。
“阻隔劑?”徐漱元對他嘴裡沒聽過的東西感到好奇。
這東西算是他們這樣同類人研發的一種藥劑,可以徹底阻斷氣味的東西。
世界上能被他們捕捉到氣味的事物少之又少,一旦遇到就是理智繃斷,墮向罪惡的誘因,因此阻隔劑出現,為他們徹底隔斷氣味,保持原有的理智。
或許還有的人對失去氣味的感知能力而始終耿耿於懷,但只要再度感知就會發覺,無盡的歡愉背後註定是罪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