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自己搶了ai工作的徐漱元,重新鑽進被子裡抱住應秋滿。食指輕輕蹭過懷裡人的鼻尖,心裡又是甜膩又覺得懊惱。
應秋滿不知道自己被盯了多久,只是睜眼的時候,覺得全身的骨骼像是被打斷重連的一樣,手指彎曲想要揉眼睛都覺得酸軟無力。
他腦子懵了片刻,直到想起為什麼連手指都痠疼的原因後,耳尖便開始泛起紅來。
按理說不該再害羞的,但不知為何,應秋滿遮著眼睛的手不動聲色地停下,而後整個人恢複了睡著時的靜止,只是身體的僵硬出賣了他。
“早啊,滿滿?”
“……”
應秋滿知道現在一定不是早上,但是背後說話的人語調輕快,像是在笑,耳尖的熱意蔓延到了臉頰兩側。
他還沒想好如何應對,一隻手用探過來試了試他的臉和額頭,小聲詢問道:“發燒了嗎?”
“……”
“都清理幹淨了啊?”
“……”
“洗澡太久凍著了?”
“……”
“徐漱……”應秋滿想要開口否認,結果一說話,聲帶疼痛扯著他的語調脫離正軌,三個字也叫他說得不利索。
應秋滿閉嘴沒再說下去,但徐漱元卻貼近他將他抱緊:“嗯,我在呢。”
他不知該說什麼,聲音啞得他什麼也不想說,於是只好翻了個身,將腦袋埋進徐漱元懷裡,就算是迴避了。
之前也有過嗓子啞不好說話的時候,但大多是在徐漱元易感期。他事後沒有說話的必要,有也不用在徐漱元面前開口。
後來兩人住到一起,對方似乎很能把握好度,沒讓他事後有這麼大的反應。
看來他需要把健身的事兒重新提上日程了。
自從察覺到自己有明顯心理問題後,他應對各種事務都有些心力交瘁,加上公司把他邊緣化,到最後直接逼著他離職,應秋滿已經將近一整年沒能正常出門社交了。
不管是面板饑渴讓他恥於面對他人,還是工作經歷讓他害怕接受外界的一切。
總之,他從那邊世界回來後,才稍稍能接受出門,開始重新找工作。
“對不起,我會注意的。”徐漱元理著他的頭發,繾綣的說道。
應秋滿下意識搖了搖頭,這是他的問題,他的身體不如之前好才會這樣,不能怪徐漱元。
這種事情怎麼能怪呢,都是需要磨合的,不能叫徐漱元一個人退讓。
但他嗓子難受沒說出來,只聽到徐漱元哼笑著,指尖有意無意地撥弄他的耳垂,把那股熱意撩撥得愈發高漲。
應秋滿惱了一下,伸手把那隻作亂的手扒開,張嘴咬了一口徐漱元的下唇,而後眼睛裡帶著春水,緩緩挪開不再看人。
撩撥完自己先害羞,這番動人的景色叫徐漱元大腦過電,不能思考,被扒開的手繞回來,捧著應秋滿的臉吻上去。
“滿滿,你怎麼這樣?”
應秋滿這個樣子,比易感期還讓徐漱元不能自已。奈何他腦子裡繃著一根弦兒,不太敢做得太過火,一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吊著他,直到懷裡人再次被自己搓紅。
“你才是我易感期。”徐漱元突然道。
應秋滿不明所以,懵然地看著徐漱元。
這是現實世界,哪兒有易感期。而且,什麼叫自己是他的易感期,易感期還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