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籌碼
沒錯,把鬍子遮掉,那雙樸實總帶著笑的眼睛,偶爾露出些惶恐無知的神情,應秋滿忘不掉。
可是……可是,嚴叔年輕的樣子,怎麼會跟自己那麼像呢?
“看來你見過了。”應康程對他的反應沒多少驚訝,甚至這句話都是一種陳述的語氣。
什麼叫見過了,他應該見嗎?
他心中閃過一些不詳的預感,但他沒有表現出來,持續他剛才露出的驚訝表情。
“是藍希樓下的清潔工?”他故作疑惑地問,但表現地依然淡定,彷彿置身事外,看著這個頗為巧合的事情。
應康程點了點頭,貓哭耗子似地沉默了片刻:“他的腿,前段時間又摔了,是你把他送去的醫院吧。”
他的語氣聽起來好似在說一位老朋友,有些悲痛的意味。
應秋滿順著他的話接下去:“嗯,是舊傷,很嚴重,媽媽給了錢,還囑咐我別讓嚴叔還。”
他觀察著應康程的神色,然而這張精明莫測的臉不那麼輕易就讓他看出來什麼,只是聽到他提到應曄琳時,眸光一閃,像是意料之中一樣。
“你媽媽容易心軟,我作為父親需要糾正她,否則……”他幽暗的眼睛瞥了一眼應秋滿,繼續道:“否則,這樣的人做你的父親,我不敢想我會有多麼糟糕的一個外孫。”
應秋滿猜測了諸多可能,但這句話說出來後,他還是無法自控地失語驚訝,茫然地抬眸望向應康程。
對方見他這樣的反應,露出一副大權在握的神情,與先前眼底裝的那一絲溫情看起來很是矛盾。
應秋滿想反駁他那句話,他自己養……哦不,不能算養,他完全無視所培養的外孫,也並沒有好多少,跟著嚴叔的話,至少能讓他吃飽穿暖,而不是十八歲因退化死在手術臺上。
但他不能這麼刻薄地回答,現在最好的應對方式,是按照應康程期待的那樣,展現出不可置信,以及些許的憤怒。
“您說什麼?”
應康程並沒有看向他,目光越過無盡的黑暗,望向天際。
“他確實配不上你媽媽,也不能做你的爸爸,但他這一切苦難並非是我造成,”他惋惜地哀嘆一聲:“我確實被他的堅持和真心打動,但這不代表我需要當個聖人去救助他,是他帶壞了我的乖女兒!”
應康程的言詞忽然激烈起來,握緊的手顫抖了一會兒,而後倏然松開,他突然垂下頭走近應秋滿,握住了他的手。
“外公給他在藍希找了個工作,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他神態放鬆的樣子,不是很自然,像只要繼續耍花招的老狐貍。
應秋滿對於父親母親這類親人角色,有一種很明顯的遲鈍隔閡。
他不是原身,有著具體的父親母親這樣的角色在,只是無法觸及,因而渴求裡帶著一些難過的恨。而他對父母的認知來源於課本,來源於觀察別人,那是像生日蛋糕一樣,可有可無的,昂貴的東西。
因此他對於此是疑惑的,一種別人有為什麼我沒有的孩童疑惑心理。
當應康程以嚴叔做引,應秋滿覺得自己像是個演員,他知道如何表現,但內心卻並無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