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透的時候,應秋滿從徐漱元懷裡鑽出來,確定對方現在比較穩定後,穿上衣服就要出門,特意交代了徐漱元不許跟著。
“我就在樓下,很快就好,你等我好嗎?”
徐漱元的眼眶因發熱泛紅,盯著應秋滿看時,像是不安的困獸。但鑒於應秋滿往常易感期裡都寸步不離,信譽良好,困獸雖然不情願,但也乖乖放了手。
應秋滿為了遮身上新鮮的痕跡,下樓的時候裹得嚴嚴實實,看著比梁姨還怕冷。
“梁姨,你看著我做就好,他中午好像沒吃出來不一樣。”
應秋滿學習能力很強,動手能力也不差,在中午被梁姨手把手教了怎麼炒菜後,他現在上手很是嫻熟。
梁姨見了,頗為驕傲地說道:“嘿,難不成我適合去開班教做飯,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學那麼快?”
“嗯?”應秋滿不知道還有誰跟梁姨做飯,手上不閑著,偏頭跟她聊起來:“您教得簡單好學。”
“徐先生也是這麼說的!”梁姨樂滋滋地在旁邊看著,對於小兩口互相瞞著為了對方學做飯,她看著也覺得溫暖幸福。
應秋滿手一頓:“徐漱元?”
徐漱元不是本來就會做飯?
所以那次……竟然也是現學的?
梁姨還在一旁笑著,應秋滿忽然感覺渾身發起燙來,而後不知怎麼也笑了起來。
這頓飯嚴格來講算是他做的第一頓,挑的都是一些家常菜,比較簡單,也合徐漱元的胃口。
徐漱元現在出不了門,他拿了餐盤小心翼翼地端了上去。
臥室裡只開了一盞小燈,徐漱元窩在床上睡覺。
應秋滿放下餐盤,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對方背對著自己,懷裡抱著自己先前穿的衣服,睡得很熟,他有些不忍心打攪,但他剛一靠近,徐漱元便睜開了眼。
“滿滿。”他伸手抱住應秋滿,本來是想聞他身上的資訊素味道散了多少,準備補一點上去,卻不想聞到了滿身煙火的氣息。
應秋滿察覺到他的疑惑,問了一句:“要不要吃飯?”
“好。”徐漱元偏頭看見茶幾上的飯菜,心中冒出一個猜測。
但他仔細品嘗了半天,感覺這應該不是應秋滿能做出來的,他不是連一口鍋能煮多少東西都看不出來嗎?
他狐疑地吃完了所有菜,故意什麼也沒說。
顯然他這緩兵之計確實有用,應秋滿見他依舊沒吃出來,怕自己的計劃泡湯,在徐漱元吃完最後一口,忍不住問徐漱元:“你覺得怎麼樣?”
他期待地等著回答,徐漱元撐著腦袋,歪著頭故意逗他:“什麼怎麼樣?”
“……”應秋滿有一些挫敗,他應該做得難吃一點,難吃到徐漱元第一口就能猜出來是他做的。
他有種信心,就是自己做得只要不是咽不下去,徐漱元應當都能欣然接受,而不是現在這樣完全沒察覺到是自己做的飯。
應秋滿瞥了一眼徐漱元,對方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有了那麼多次經驗,應秋滿立刻明白過來,徐漱元在逗他。
他佯裝生氣撇開臉,徐漱元又來討好地抱住他:“你做的嗎?”
“嗯。”
“好有天賦啊滿滿,特別好吃,你看我全都吃完啦!”
應秋滿竊喜,重新看向徐漱元,心裡早已組織好了語言,正準備開口,徐漱元突然靠近,捏住他下巴吻了過來,沒有讓他說話。
對方連喘氣的時間都給的吝嗇,應秋滿一直找不到機會說出口,只好任由徐漱元動作。
再次洗了一遍澡後,應秋滿精疲力盡地趴在徐漱元身上。
他精神還好,但因為炒菜確實有些累人,加上徐漱元的不依不饒,他就算健身的耐力訓練成績再好,現在也扛不住這樣超負荷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