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漱元並不依他,觸犯禁忌,吃了禁果。
……
麋鹿被流星追逐,他奮力跑著,但每一腳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等再次被人抱住時,懸浮的感覺才慢慢落下來,落到徐漱元掌心。
“你……”應秋滿說不出心裡這種蹦跳的感覺,眼眶被憋得泛了紅,耳朵更是災難,完全不能看了。
他仰頭等著徐漱元的回答,然而對方只是抱著他淺笑。他不能再看徐漱元了,扯著人胸口的衣領,猶豫了幾秒,俯身向下。
只是他這動作被人看出意圖後,徐漱元抓著他的肩膀把他撈起來,拇指蹭了蹭他眼角溢位來的淚水,軟聲道:“不用,去洗澡吧。”
應秋滿衣服被徐漱元拉緊,而後溫聲鼓勵他起來自己去洗漱。
之前應秋滿要自己洗的時候徐漱元不讓,現在又像哄孩子似地讓他自己去。
太奇怪了。
但應秋滿的腦子現在一團漿糊,完全思考不了這些,恍恍惚惚地去洗漱,老老實實穿了棉睡衣出來。
到臥室的時候,徐漱元看著他笑了一聲,低頭吻了吻他嘴角,拿了衣服出門。
他躺在床上,思維好似被關進了一個盒子裡,他找不到門,也不想找到。他好似知道門外是什麼,所以有些惶恐,一直蜷縮在盒子裡的一角。
徐漱元洗了好久,回來的時候身上好似帶著些寒氣,抱住他的時候,身上是跟他一樣的沐浴露香。
有一個問題卡在他嗓子裡,但是他一直沒問,不知道是因為答案顯而易見,還是他應對不了這樣的答案。
除非徐漱元說出否定的答案,將他一秒打退回去,否則那條邊界線搖搖欲墜,幾乎就要不受控地把徐漱元主動圈攬進來。
他心髒緩不下來,背抵著徐漱元由冷轉熱的胸膛,就這麼沉睡過去了。
茉莉茶香的沐浴露從鼻腔進入他的肺腑,到了心間卻變得有些苦。他迷糊地在睡夢裡抓著那縷香,直到有人掰著他的手指,迫使他鬆手。
他一下子就驚醒了,看到徐漱元的目光從自己的手上轉到臉上,而後綻開一個繾綣溫柔的笑,在他眉間印了一吻,輕聲道:“乖,公司那邊還有事兒,你再睡會兒吧。”
外面的天還很暗,應秋滿並沒有乖乖地再睡一會兒,拉著徐漱元的手坐起身。
“我、我還有禮物沒給你。”
因為不在他預想範圍內,所以那份禮物在昨晚一直沒有送出來。但現在還不送的話,徐漱元走了他之後更找不到理由送了。
他從櫃子裡摸出來一個精緻的黑色盒子,裡面是一個領帶,他照著徐漱元平常的穿搭風格買的。
其他東西他也想不到了,只好就送個領帶了。
徐漱元看著盒子裡的領帶,似乎很喜歡,一手託著應秋滿捧盒子的手,一手捧著應秋滿的下巴,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謝謝滿滿。”
這一個吻的餘熱直到天亮都沒散,應秋滿翻來覆去了半天,看了時間不過才七點。
他想再睡一會兒,但心緒好似跟著徐漱元走了,直到最後,他鬼使神差地開啟徐漱元送的手機,翻到那張虛焦的照片。
這下是真完蛋了。